过这一劫。只见这毒液喷射在海滩上只小猴子身上,只见这猴子痛得嘶叫不堪。袁承天眼见不忍,便向白尘索要解药。
白碧尘哈哈笑道:“你自身难保,还要帮助它,岂不可笑?”袁承天却道:“万物背有生命,你为何无故害人?”白碧尘道:“那你伤害城儿又怎么说?”袁承天一时语塞,知道纵使他解释白凤城不是他所害,而是师兄傅传书所为,他也不会相信,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放眼空荡荡海岸不见有人,你说有第四个人,谁信?所以与其分说不如自救。袁承天道:“你信与不信,将来自有明白那一日,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与你分说。”白碧尘冷笑连连道:“枉你身为昆仑派门徒,敢做而不敢当,真是有辱师门。”袁承天道:“前辈咱们就事论事,解药你是给是不给?”
白碧尘道:“好小子,你还要挟我老人家,我偏是不给,——除非你赢了我,否则一切都是做梦。”袁承天虽出身寒微,但有仁慈之心,济世为怀的心胸,见不得有人受苦,甚而禽兽有难他也要出手救助,况且在这岛上这些猴子于他有恩,曾攀上柚子树摘柚子给他吃,所以他今日非要索要解药不可,那怕他性命不要,也要这样做。他从来的性格都是这样倔强,不会融会贯通,一味执着,是不是有些痴,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便如后来他出任复明社首领,攻打紫禁城,震动天下!其它门派皆做壁上观,只有昆仑派遥向呼应,不惧清廷胁迫,怎耐时运不济紫禁之巅,一败涂地,一干好兄弟死亡殆尽,但他们死而无悔,死得其所,不以为憾!他们的精神所为感醒世间多少人!
白碧尘左手长袖一抖,一只灵蛇窜出,直击袁承天。袁承天食、中二指凌空一指嗤地一声将这灵蛇斩为两段,接着又是一指,击碎蛇头让它不能再害人。白碧尘怒气冲冲,叫道:“好小子,你敢杀我灵蛇,老夫今儿跟你决难善罢干休。”看情势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白凤城这时走来,阻在二人中间,挥右手臂阻拦二人再发生冲突。他用右手在沙滩上写下:斩我左臂者乃傅传书这贼子,并非袁少侠!傅传书终究百密一疏,他虽然击碎白凤城腭骨,一时不能说话,可是右手还可以写字,所以难掩真相。这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是天道好还,自古皆然!
白碧尘见到呛手中灵蛇杖落地,心中时茫然:是我错怪了袁少侠,该死,该死,险些枉杀好人!转而又怒气勃发,心想:好你个傅传书,做事卑鄙,机谋百出,嫁祸师弟,其人可恶,其心可诛,我要回去找到这奸贼,一掌拍死他方解我心头之恨,否则何以为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的瓷瓶,抛给袁承天道:“拿着,这是解药,你去解小猴子吧!”他转身将白凤城放在肩臂,大步流星,如飞而去,显然去找傅传书。
袁承天心想假使白碧尘找到傅传书,两个人动起手来,傅传书非死不可。我可要帮助大师兄,虽然他处处与自己为难,处心积虑要害自己,可是他也决然不能眼看大师兄受戮而置之不理,那不是他处世为人的方法,更不是他的情格。他从来顾念师门之谊,只念别人的好,而不念别人的恶,这种性格很难改变。大抵天下仁人君子都是如此吧!
袁承天也循着白碧尘所去的方向而去!
空荡荡沙滩又复于平静,那只敷了药的小猴不再吱吱乱叫,向远处而去。忽然沙滩上的沙土动了一下,接着四下散开,一个人从沙土爬出一人,不是别人却便是傅传书。——难怪这一眼看到边的沙滩不见傅传书其人,原来他藏身沙土之下,可说机智过人,非常人所能,可见其城府之深。
他见沙滩上留下那行字心知要坏,看来自己只有铤而走险一回。
当白碧尘回到关押傅传书的山洞,远远见地上躺着一人,一动不动。他放下白凤城,走近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傅传书,只见他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