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现出笑容,道:“袁大哥,我好冷,你可不可以抱紧我?”袁承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如雨下。寄奴温柔以待,她并不觉得痛苦,又道:“我爹爹走火入魔,心脉已失,内力乱走,如果无人出手制止,只怕要死;袁大哥你一定要答应我……”袁承天几乎无法说话,他本就多愁善感,悲天悯人,从来看天地万物皆是悲伤,似乎在他眼中没有快乐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是在衣食无忧中度过,有爹娘呵护,而他却要承受成年人的颠沛流离,受尽人世间的苦难!在黑暗中也无人怜悯他,他只有一个在无尽的黑暗苦难中孤勇奋战!也许这一生生如小草,而死如尘埃,不会在这尘世之下留下耀人的事迹,可是世间众生不都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是万古常青的宇宙却恒古如一,月依旧挂在天宇,日依旧升起东方,而尘间朝代更迭,人物英雄多是湮灭消失!
袁承天哭着答应她。寄奴说完这话,再无遗憾,头一斜,静静躺在袁承天肩臂,瞑目而逝,嘴角现出丝丝微笑!袁承天见状,更是悲痛难已,他不明白上天何其不仁,以天下众生为刍狗,为何不广施仁慈,让众生得享福祉,而世间充斥着罪恶,不见善良?
他将寄奴放在旁,轻轻拔出轩辕神剑,用布条包扎她的创口,触手寄奴身体冰冷,心中更悲。范去病虽不能动作,但是目中满是怨怼,心中愤愤不平,因为在他看来是袁承天间接害了寄奴。他却不以为是自己居心不良,害死女儿?袁承天盘膝坐在其身后,以指为穴,封其几处乱走乱撞的几处大穴,然后便以指输入正气,引异经脉重归正道。过了好久好久,只见范去病神色好转,四肢可动。袁承天收手起身,抱起寄奴而去。范去病怒道:“你干么?还不快放下我女儿?”袁承天冷冷道:“我将埋葬了,脱离苦海,你不要拦我。”
继续阅读
范去病刚刚追出去,便觉得血往上冲,头脑晕眩,便不敢再行去追。袁承天迈开大步,已是几里开外,远离这神农山庄,可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万千悲苦,觉得寄奴的身体越来越重,身温不复存在,冰冷的可怖。
山林寂寂,四下静俏俏,月亮爬上来,眨眼看着人间的生离死别,世间一切都变,唯有天上星月星辰似乎各行轨道,万年不变!有时袁承天便自问我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生前谁是我,死后我是谁?这些皆不可知!也许天机机密,冥冥之中天道如此,地上凡人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用背后取下轩辕神剑,以剑掘墓,不一刻一个土坑便成。他恭恭敬敬托起寄奴冰冷的身子放入土坑,用土掩埋!只见土块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想想几日前还明媚如花的少女,倾刻间阴阴相隔,已是人鬼殊途,想想怎不令人悲伤!可是过往之事仿佛又见眼前,心中五味杂陈。他将一块大石块放在这香冢之前,以剑刻字,“范姑娘寄奴之香冢”。刻写已毕,复又拜了下去,心中默祷祝寄奴姑娘那世脱离苦海,既得快乐,再无愁苦烦恼!
他又抬头看看看东方只见启明星已在望,天似乎也快黎明,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沉甸甸,总是不快乐。轩辕神剑物归原主,失而复得,袁承天该当欢喜才是,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虽然他救转范去病可以四肢活动,但是却不可以以武伤人,因为虽然经脉可以运行,然则内功心法都已不可习练,否则如果再行走火入魔,便无法再习练武功,所以这范去病以后再也不可以行凶害人,不足为患了!
他将轩辕神剑插入背后剑鞘之中,心想且回京师,再作计较。
这日,正行之间,忽见几个人交头接耳鬼鬼崇崇,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袁承天心下大疑,便尾随其后,来到一处山岰,只见一片平地之上正有一人踞高而下,指指点点,似乎为这一众人的首脑,意态昂然。袁承天看得眼熟,一时说不上来是谁?心中暗暗诧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