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能动弹,只有受死,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我私自行动,未禀告少主,不知他恼也不恼?可是又低头一想:死则死矣!还想这劳什子干什么?他闭目待死。他身后袁门弟子岂能眼见堂主受死,一涌而上要救赵谦。安引疾不待四阿哥多福安授命,便率一众官兵持刀拿枪阻拦,双方杀在一起。
傅传书对身后之事置若罔闻,长枪刺向赵谦咽喉。赵谦避无可避,动无可动,只有待死,可以明显感到凌厉的寒风而至。忽然似乎有人拿他肩臂,向后疾滑而去,躲开傅传书这致命的断魂枪。傅传书也是一惊,——因为那人在赵谦身后所以看清面目。但是他不甘心,眼见成功岂能轻易放过,所以踏步而前,步步紧迫,去枪在手,抖成枪花,在这硕大枪花之下,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枪头,正所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让人在头昏眼花之中中枪而毙,端的歹毒。
虽然他自以为可以得手,奈何赵谦身后之人,身手自是非凡,又自撑住赵谦手足,与之缠斗,竟自不落下风,这下让傅传书心中啧啧称奇,可见此人武功似乎犹在自己之上,——因为此时赵谦手不动,脚不行,形同废人,而这人犹能以他为盾,向自己攻击,可见武功之弱,非是易与之辈。
多福安看得心头火起,心想:这人能以赵谦这傀儡之人而应对傅传书,可见武功见识之不弱,似乎隐隐超越其上,心中非但不悦,而且生恼,顺手从一名兵士手中夺过弓箭,嗖地一声一箭射向赵谦,接着嗖嗖二箭,可说是一箭接一箭,势要射他个对穿,让他们两人穿心而死。只是他想的倒好,只见赵谦一面应付傅传书——当然是身后之人所全力役使,似乎还游刃有余。这三只箭前后相连,一气呵成,一贯而至,眼见便要洞穿二人,只见赵谦身后那人忽地出右手,伸二指忽然之间挟制这三箭,而后双指一错,将这羽箭折为六截,弃之于地。多福安见状气得无以复加,似乎便要亲自下场,可是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阿玛不也时常这样教导么?自己为什么总是心浮气躁,不能安其自然,伺机而动,一击成功。
傅传书心中亦有气,心想:今日在四阿哥面前若然拾掇不下这人,自己可颜面尽失了。他想到此处,忽地枪出如龙,仿佛带着呼啸夹杂着重重的杀气一路向着赵谦杀去。赵谦在那人控制下拳脚施展非但不迟顿,而且灵活异逾常人,心中也是惊奇,虽腿上流血,然后身后之人百忙之中点他大腿周边之穴道,所以血流便缓,近而渐流渐止,可见这人点穴手法之精准,切中要害,分毫不差,否则血流如注,不能禁止,心中也是赞叹这人武功之高,只是现在无法回头看视,真想见一见这个武功卓绝的高人,只是隐约可以感受到这人似乎年纪不大,因为他手掌光滑,不似年长之人,而且举手投足前不见迟缓,总是在不经意间切换拳脚,让他有得心应手之能。
傅传书见他一时不肯就范,心想:不行,我今日非要拿下他不可,否则以后也不用做人了。他忽地弃枪于地——本来的招式是刺向赵谦。他忽然使出这样的怪招——让猝不及防,以为他弃械投降——可是他那是那样便容易认输的人。
傅传书这举动将多福安也骇了一跳,以为他要弃枪服输——想想不对——以他之性格岂是轻易服输的人?所以便不为所动,也不喝止,看来他是必有所为,心中已有胜算,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喝止,还是让他自己便宜行事吧!傅传书也不是没看到,见那多福安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心想自己今次一定要拿下这赵谦和身后役使他的人,否则自己以后也用不着待在京城了,还图什么王霸之业?
他忽然长啸一声,双手变爪去势凌厉,招招阴狠,致人死命。赵谦似乎被他这气势所惑,亦或身后之人也自失落,一时不知所措。傅传书将这阴煞之功施展开来,满院之中似乎都充斥着阴阴无尽的杀气,更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