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于辉始终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办。
咚咚咚!
房门被重重敲响。
于辉抬头大喊:
“谁啊?”
“于总,天都快黑了,你到底有没有给叶董打电话啊?”
隔着房门,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声音。
于辉都不用开门,也知道是东凌煤矿最有名的老矿工庞佳军。
当初东凌煤矿,还是国营的时候,庞佳军就已经在矿上了。
历经这么多年,资历够深的他,自然已经当上了组长。
他这人特别忠厚老实热心肠,对矿工工友们特别好。
谁家要是遇到了困难,他会特别积极的热心帮忙。
矿上招募新人,都是交给他去培训,特别的认真负责。
今天发生聚集抗议事件之前。
其实庞佳军就主动找过于辉,说矿工们都愤愤不平,必须要给个说法。
于辉没能糊弄过去,矿工们便开始聚众抗议。
以至于于辉迫于无奈,只好打给了叶建雄。
眼下。
天快黑了,上白班的该下班了,而上夜班的也该上班了。
但大家聚在在办公楼前,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应。
所以带头抗议的庞佳军,自然来替大伙儿催问。
起身去拽开房门,于辉还没开口,便看到庞佳军后面乌泱泱的站着很多矿工。
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
因为长期在矿井下干重体力活,简直就是拿命赚钱。
因而看着颧骨突出、皮肤黝黑,瘦削又驼背。
如此这般邋里邋遢的模样,却是当代煤矿工人最真实的写照。
“于总,董事长到底怎么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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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都已经斑白不少的庞佳军,语气焦急的问道。
他一开口,无数人都眼光热切的看着于辉。
看着大家可怜兮兮的样子,被大家热切期盼的目光注视。
于辉心里太不是滋味儿了。
可是不告诉他们真相,拖延下去就能解决问题吗?
把心一横,于辉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叶少说了,爱干就干,不干就滚蛋!”
“没有法律规定,企业必须给员工发年终奖!”
“就算他一分钱的年终奖都不发,你们又能咋样?”
“要是不想干就赶紧滚蛋,就算所有人都跑光了,他也无所谓!!”
这话一出,矿工们顿时炸锅了。
“什么?意思是不补发了吗?”
“什么叫跑光了都无所谓?他还真这么说吗?”
“我们辛辛苦苦工作一年,拿年终奖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啊!之前说好年终奖至少两个月工资,结果现在却变卦了!”
“法律没有规定,就可以说改就改吗?还讲不讲诚信了?”
“良心被狗吃了么?少发那么多钱,态度竟然还那么嚣张!”
“让他过来,来矿上和大伙儿当面说,为什么少发年终奖!”
“对!必须给个说法!怎么能说改就改?那可是咱们的血汗钱!”
……
刚刚还沉默寡言的矿工们。
现在却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攸关自身利益,大家自然情绪激动。
眼看众人越说越激动。
有的甚至说,要去集团总部抗议。
这可把于辉吓得够呛。
要是这些矿工真把事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