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么多年,拉帮结伙、同流合污、唯利是图……
犯了这么错,还能指望长治久安?江山永固?
父亲竟只是汉东的书纪,又不是皇帝。
就算是皇帝,也有被推翻的时候。
所以……
赵瑞龙放弃了。
不想再骂骂咧咧,不想叫嚣放肆。
事到如今。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所有的谩骂,都是笑话。
心里唯一觉得惋惜的,便是这两年深受徐雷的刺激。
一门心思的搞钱搞事业。
很想做出一番成绩,不至于比徐雷差太远。
都没趁着自己背景显赫,好好的寻欢作乐。
而自己犯的那些错、造的那些孽。
不判个十几二十年,都算是法外开恩了。
想想高启盛才被判几年,才蹲几个月监狱就难以忍受。
让他哥高启强想方设法,给他办个保外就医,逃离监狱。
而自己呢?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人家高启盛进去了,还有他哥高启强帮忙捞人。
哪怕身受重伤、双肾受损,也能有钱弄到国外去换肾。
如今自己一家被连根拔除。
曾经巴结讨好,恨不得跪下抱大腿的人。
曾经称兄道弟,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人。
他们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又怎么可能会伸手搭救?
哀莫大于心死。
赵瑞龙痛苦的闭上眼睛。
多想时光倒流,多想当初没有利欲熏心,指派杜伯仲创建京州山水集团。
可孔武有力的特战队员,猛的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像是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出大厅,丢上了大巴车。
寒冷的天气,与粗蛮的拉拽,让赵瑞龙不得不回顾现实。
当车队缓缓驶出会所。
赵瑞龙透过车窗,看到路边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笑容云淡风轻的人,不就是徐雷吗?
视线交汇的刹那。
赵瑞龙浑身一颤,如梦初醒……
重生徐江独子,我绝不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