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骊威气势汹汹。
语气十分坚决,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下,自然让谭飞焱尴尬了。
“爸,我和疯子可是多年的好兄弟啊!”
“他帮了我不少忙,我都答应他,明天一定把徐少约出来,跟他吃顿饭。”
“你现在却让我不帮他这个忙,我怎么跟他说?而且我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谭骊威冷眼斜瞥。
冷厉的眼神,看得谭飞焱心里顿时一凉。
记得小时候。
每当父亲露出这般冷厉眼神的时候,自己距离挨揍就不远了。
虽然不至于打得皮开肉绽,但绝对会痛得不行。
不过……
担心惶恐了好一会儿,父亲却并没有暴起揍人。
而谭骊威自然也知道。
儿子长大了,已经是成年人了。
也是有尊严,爱面子的。
当然不能再像小的时候,动辄便是一顿打骂。
深吸了一口气。
谭骊威忍住火气说道:
“子不教父之过!”
“你从小被你妈保护得太好,太过于宠爱。”
“你没尝过人间疾苦,也没体会过人情冷暖……”
谭飞焱很想反驳父亲。
自己以前是什么苦都没吃过,从没有感受过社会的艰辛与无奈。
但自从体验了普通人的生活,试着不靠背景关系打拼事业,碰了一鼻子灰,便知道了普通人生活不易。
但这样的人生体验,他显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个年龄不小的大男人。
不靠背景关系,又不愿下苦力,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都难。
说出来都实在是丢人现眼。
而谭骊威呢?
他语重心长的,悉心教导。
核心意思就一条,谭飞焱不能再感情用事。
狐朋狗友之间,可以一起吃喝玩乐,也可以雪月风花。
但在大事面前,必须要以自身利益为重。
“……你小子别不相信,放眼整个龙国,乃至全世界。”
“你看看做大事的人,有哪个是不动脑子意气用事的?”
“年轻的时候,没有经历社会的残酷,思想单纯可以理解。”
“但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你应该很成熟理智的,处理各种事情。”
“就像约徐少这件事,你想推脱还不简单吗?随便想个理由,都能糊弄过去。”
“比如你说约了,可徐少没空,他难道还能找到徐少,当面对质不成?真要有这关系、这能耐,就不至于让你出面约他了!”
“你要是不想撒谎,也可以装聋作哑,这两天就住在家里,把手机关了,郭少峰知道你正被反贪总局调查,他哪敢怪罪你?”
谭飞焱目瞪口呆。
突然发现,相比于自己,父亲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真是将人性,拿捏得死死的。
让郭少峰根本没办法挑出毛病。
“借口我可以找,可是他们父子俩想拉拢徐少,你却不让我帮他们约徐少,这又是为什么呢?”
谭骊威冷哼道:
“因为我很清楚,他们现在想拉拢徐少,已经晚了!”
“徐少建飞宇科技大学,搞硬核新生军训,从郭启瑞打小报告那一刻起,他们双方就注定永远势不两立。”
“就像咱俩原本无冤无仇,我独家垄断的小镇上的餐饮生意,有一天你嫌我的饭菜难吃,就自己开了一家餐馆。”
“我觉得你开餐馆,抢了我的生意,影响到我赚钱,我就向工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