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软、瘫倒在地。
一名警员赶忙上前,准备将他搀扶起来。
结果……
没把矮胖的墨飞燕搀扶起来,反而发现他身下,流淌了一片不明液体。
这是,吓尿了?
警员和许所长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
而被吓得小便失禁的墨飞燕,还并没有察觉到尿裤子了。
他痛苦不堪的,紧攥警员的手臂。
“我错了,我错了警官!”
“我什么都交代,我什么都说,不要打我,不要给我戴手铐,好吗?”
听到这话的许所长,有点无语了。
这么多年,从警员做到所长。
扎根这座小镇的他,出过不少警、抓过不少人。
有偷鸡摸狗被抓住的小偷,也有因为口角纠纷演变成打架斗殴的村民。
当然也有两口子吵架闹离婚,要喝农药寻死觅活的,不得不去调解矛盾。
这些年里,案子经历了不少。
虽然重大刑事案件没有,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还从来没没见过,还没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就直接被吓尿了,要主动交代问题的。
相比之下。
许所长反而觉得,那些牙尖嘴利、撒泼打滚的悍妇,她们还硬气一些,至少不会当场吓尿、悔恨认错。
没想到这个白白胖胖又秃顶,一副高级知识分子模样的大作家墨飞燕,竟然连一个娘们儿都不如,太怂了。
不过这样也好,都不用花心思审查询问,他自己都能主动交代。
“你放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要你主动供认自己的错误,我们是可以从宽处理的!”
许所长说罢,便立马示意一名辅警过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这才将浑身绵软无力的墨飞燕给架起来。
既然墨飞燕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所以许所长便没有将他,押去和陈云凯一辆车。
分开带走,让他俩相互之间见不着。
这样一来。
没有了同伴,就相当于没有了依靠。
对于心理脆弱的人来说,就会更加慌乱恐惧了。
果不其然。
警车才刚开动,被关在尾部车厢里的墨飞燕,就声泪俱下了。
双手紧攥着钢制栅栏,痛哭流涕的道歉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收外国人的钱,在书里胡编瞎写,不该污蔑当年抗击侵略的游击队,抹黑英雄烈士……”
这都还没带到派出所审讯,墨飞燕便一股脑的疯狂交代了。
相比之下。
另一辆警车内的陈云凯。
他是双手被铐在警车尾部,用钢管焊制的临时牢笼里。
比起痛哭流涕,一路说个不停的墨飞燕。
他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凝重。
毕竟是大导演,见过很多世面的人。
心理素质自然要比经常宅家写作,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墨飞燕,要强不少。
沉默不语的陈云凯,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什么来的时候好好的,却突然回不去了?
按理说。
如果自己真犯了罪,要抓捕自己。
可上午自己从天海出发坐飞机,之后又转乘绿皮火车。
在机场和火车站,自己都是手持身份证,顺利通过了安检。
为什么没有被当场抓捕呢?
为什么来到这偏远小山村,接到墨飞燕准备返程了,却被突然设卡拦截抓捕?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