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启盛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带他来吃饭。
这家伙当着面奴颜婢膝的各种恭维称赞,背对着就要抄酒瓶子砸人。
就这……
还能饶过他?
“不可能吧?”
徐江很大声的说道:
“人家山口先生,可是自己要吹酒瓶子的,酒量好得很,怎么可能才喝一瓶就酒精中毒?”
霍启航指着躺地上,纹丝不动的山口横泾。
“可是他一动不动,很明显是昏迷了啊!”
“不管有没有酒精中毒,一下喝了那么多高浓度白酒,都特别危险!”
“是吗?”
徐江眉头微蹙,看了看周围众人。
然后不急不慢,缓缓蹲下来。
“山口先生!”
“山口先生?”
“你咋样了啊?”
“还能不能喝啊?”
徐江一边不急不慢的问,一边轻轻拍打,早已昏迷不醒的山口横泾。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看来这樱花男人的酒量也不行啊!”
徐江自言自语似的笑问道。
这一下,周围不少人都跟着说笑。
“喝一整瓶茅台,他以为他谁呀?”
“就算我年轻二十岁,我都不敢这么喝!”
“酒就是酒,又不是白水,哪能这么喝呢?”
“瞧他这么一动不动的,百分之百是喝断片了!”
……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说有笑。
但没有一个人,俯身检查一下山口横泾,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聪明的程程,当然渐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徐雷笑而不语,徐江不以为意。
他俩这是干什么?
难道就不怕山口横泾,喝死在这白金瀚吗?
看样子,他俩不仅不怕,反而乐见其成。
既然他俩都不急于救助,自己又何必多话呢?
而混了很多年体制,本身又是学政法,还当过缉毒警的祁同伟。
他当然也看出来了,山口横泾自己要作死,徐江父子俩很乐意送他一程。
至于为什么……
混过体制的人都知道。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别问。
目光扫过徐雷后,祁同伟与程程目光交汇。
两人目光相交,那种无法言喻的默契,让彼此都不禁会心一笑。
而一众人当中,高启盛自然也是聪明绝顶的。
他看到这般情形,也是觉得奇怪。
年轻力壮的人,一口气喝完一整瓶高浓度白酒,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更何况,还是山口横泾,这么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的生命,正一点一点的流失。
却没有一个人,急于将他送去医院。
如此蹊跷反常……
高启盛当然迟早也能看出端倪。
见大哥高启强,似乎急于想说点什么。
他立马不动声色的,拽了一下大哥的衣角。
然后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高启强皱了皱眉头,又接着强行笑了笑。
他虽然还没看清楚状况,但也知道弟弟劝阻自己,一定有他的原因。
所以多话干什么呢?
跟着看热闹就好。
至于为人本就心狠手辣、心机颇深的高明远。
他可以说是最早看出问题的。
声名赫赫、地位极高的徐少,居然‘先干为敬’。
那一刻,他就知道徐少是要赶鸭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