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靠在洗手台边，抱臂看着她。

“我今晚是不会离开的。”他说，“大不了你把我打包扔出去。”

“啧！脸皮真厚。”

姜亢宗接过洗面奶开始卸妆，瞟了镜子一眼，裴衡正用一种观察的眼神看她，目光中有好奇，有缱绻。

“你现在的样子跟实验室很不一样。”裴衡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评价。

“你平时去实验室也会化妆吗？看起来好像区别不大，不像其他女生，嘴巴涂得红红的。”

“那是因为我化了裸妆啊。”姜亢宗说，从包里拿了两张面巾纸随意擦干了水份，然后她也抱臂好整以暇看着裴衡。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大学神？”她的目光闪了闪。

裴衡朝她点了点头。

“除了那次意外，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姜亢宗思忖，“我有点儿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还有，你知道半夜一个男生主动留宿，意味着什么吗？”

卫生间亮白的光线下，姜亢宗的额角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水珠，洗干净的小脸皮肤素净，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

裴衡上前一步，他歪了一下头，忽然靠近姜亢宗，在她的颈间嗅了一下。

姜亢宗耸肩闪躲，然后裴衡后退一步，看着姜亢宗，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我发现和你在一起，不能光听你说什么，还得看你做了什么。”裴衡说，“姜亢宗，我现在智商上线了，你说问我什么时候喜欢的你，大概就是从我发现你做事踏实，严谨认真，对学术态度一丝不苟的时候开始的吧。”

“那时候我想，原来嘴巴那么毒，看我就瞪我，默默排挤我瞧不起我的小学妹，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

“好比现在，你说着让我走，你却没有强硬赶走我，你说对我没有恻隐和同情，你说你卖惨对你没用。可是你还是领着我进了这间房，向我证明了你不随意，安抚了我的情绪。”

“就在刚刚，我闻到了你身上不同的香水味，看到了你裙摆的被撕扯的痕迹，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你打扮精致出门，又狼狈在校外开房呢？不想跟外人解释，那就是想隐瞒更重要的事情，你说如果我现在告诉苏俊峻，你一个人来酒店开房，他会不会乱想？”

大女人征服世界，小男人自会臣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