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小侯爷倒也不是那种盘根问底的人,只听了权柔这么一说,也就砸了咂嘴没再多问下去。
车上安静的很,两个人都不开口。
小鸢就更加是不说话了,这车子里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近乎沉默的境地。
江小侯爷是不大习惯这种安静的,才憋了一小会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抓了抓后脑勺儿,又瞥了一眼权柔。
权柔捻了一块点心吃着,早也觉察到了江忱在打量自己,不过她就是不想接话也不想开口,她还想省着点儿精力一会子应付别的事情呢。可不想把精力都花在这些地方。
和江小侯爷讲道理,讲赢了没有什么好处,讲输了还气的自己心窝子疼。总的来说就是没有半分对权柔有利的,那她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在这上面啊?倒不如省着点儿,一会儿还能有精力处理别的事情去。
因此权柔立马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江忱一见她这样,才到了喉咙口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了,只能自己咽下去。
小鸢左右各看了一眼他们,倒是也安静的呆在这里,一句话也不带说的。
马车就这么走到了寻纪这边,找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地方停了车,放江小侯爷和权柔下去。
小鸢跟在最后一个下来,才下车,便左右看了一圈,把这周边的布局都大概看了一个遍。
前头江忱抻了个懒腰,转头对权柔道,“老和尚人呢?”
车夫停的地方已经是靠近市尾了,临街便是百姓们住的地方,现在这里人少。也可以说几乎是看不见人影的。
权柔也在找着明方师傅呢,可是也没见着那披着袈裟的身影。
对于江小侯爷的提问,她也只能是摇了摇头,“不清楚。”
明方师傅那日也只是跟权柔说了个大概的时间地点,这还是后边权柔磨了半天话人家才说的,不然权柔瞧着明方师傅的意思,竟然是要随缘了。
这可不能随缘的。万一明方师傅的缘分在江小侯爷出事儿之后呢?权柔可不想来堵这玩意儿。那未免也太过于冒险了些。
最好的选择还是提前约好了见面时间地点的。所以眼下没见着人来,权柔心底也有些拿不准。你说这大师不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了吧?
江忱明显也是这个想法,左右瞧了一圈不见人影之后,便随手摘了路边树上的一片叶子,“那老和尚不会改主意了吧?”
权柔心想着,这不还得问他吗!不过她嘴上还是帮着明方师傅说着话,“也许是有事情耽误了,咱们等等也不要紧的。”
江忱找了树底下的一块大石头坐下去,倒是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只是眉眼间有些不大高兴,“这老和尚,只允许别人等他不允许他等别人,倒是会来事儿!”
这话权柔是不能跟着附和的,保不齐那明方师傅就在附近的。她对于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人明方师傅和靖安侯府关系好,所以可能对江忱不会怎么样,但是她可不是侯府的人,明方师傅万一到时候和她计较起来,还真就是权柔自己吃亏了。
她才不傻愣愣的跟着去说这个呢。因此只是带着小鸢找了一处阴凉地儿站着,倒也不搭理江忱一个人的碎碎念。
江忱叨叨了几句,眼见着这俩都不搭理自己,也就没了兴趣,说了一句真是无趣之后,便双手枕在脑袋后边,往后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假寐了。
这热闹好容易安静下来,小鸢拉了拉权柔的衣袖,“那边有人。”
她朝着临街的一间屋子那处抬了抬下巴,权柔立刻跟着看过去,不过却是什么都没看见的。
“哪儿呢?”
小鸢眼神变得犀利许多,盯着那边的屋子,“就在屋子后边。方才露头了。”
权柔下意识揪住了自己手中的绢帕,这时辰地点,也好梦中的对不上号啊,不可能现在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