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在傅年这里,却是没什么作用的。
傅年笑了笑,依旧是灿烂开怀的。看起来丝毫没有把齐平的变化给放在眼底。
这人笑的越是高兴,齐平就越是气,那脸色已经黑到不能细看了。
真就和锅底一般。对于齐平这种万年好脾气的人来说,似乎这次是真的把他给惹恼了。
他越是这样,傅年似乎就越是高兴,一张脸笑得更什么东西一样,简直是拦都拦不住的。
这种是个恶性循环,总之就是,齐平越是脸黑,那傅年笑的越开心,傅年笑得开心了,齐平的脸色越难看。
这样子循环往复了一段时间,齐平自己觉得不对劲了,这傅年,似乎是故意要激起自己的愤怒的?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齐平好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沉声问到。
傅年把玩着手中的琥珀,“也没什么,看着齐大人似乎不大信任我,所以想拿出点好处出来,给齐大人。”
他说着,把那琥珀用两只手指夹着,放在自己眼前,一只眼睛微微眯起来了些,通过那半镂空的半月形小孔看着齐平,“这东西,齐大人不陌生吧?”
怎么会陌生呢?齐平看着被他捏在指尖里的琥珀。那是谢韵当初最喜欢的琥珀,她一直挂在胸前。
说是谢老大人还在世的时候,特意给她这个小女儿打造的。整个谢家,只有谢韵有这个殊荣。
齐平头一次见到谢韵的时候,她就戴着这条琥珀链子。到谢韵出嫁的那日,她也戴着这条琥珀链子。
到她死的时候,齐平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这链子是不是还被她戴着呢?傅年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齐平一把抓住了身边的扶手,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气,“是不是长安给你的?”
这下,连公主都不叫了。
傅年见怪不怪了,反倒是对于手中这件东西的作用越发欢喜了起来。看来效果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很多啊。
“这和我母亲无关。母亲也只是留下这个东西做个纪念而已。我看着喜欢,来金陵的时候,顺手戴上了。”他啧啧两声,“齐大人也喜欢吗?”
这种挑衅的眼神和句子几乎叫齐平炸了。
“傅年,你莫要欺人太甚了!”起先给傅年几分尊重,一来是看在镇南大将军面上,二来,这人毕竟小小年纪就上过战场,齐平是个文官,对于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自有几分尊重之意。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来说,傅年属实是有些过分了。已经是踩在了齐平的底线上。
他没道理再忍让着。
却不想这一出声,换来的却是傅年一阵掌声,“齐大人果然不是窝囊废。”
这句话莫名叫齐平觉得有几分侮辱人。
确实,他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已经和年轻时候的自己不一样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想叫妻儿们也都能快乐安稳的生活着。
至于什么天下大义,什么名留青史的,和他也就从此无关了。
他是胆小怕事的,不敢承担许多。但是对于过去的种种,齐平从来都没有不承认过。
傅年拿出这个东西来,是故意在刺激他。
“毕竟谢韵救了你齐大人,齐大人最后却没能拉她一把,当然是过意不去的。”傅年转着手中的琥珀,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
可惜,谢韵好事没少做,当她深陷泥潭之中的时候,能拉她出来的,却没有一个人。
齐平脸色涨红,先前的黑色都被掩盖过去了,他等着傅年,“傅年,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人,说着说着,好像要把之前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
要输傅年不清楚当初的事情吗?齐平现在肯定是不相信这个的!
傅年,少说也知道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