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个能有五十多岁男人穿着一双黄胶鞋,裤子挽到膝盖处,那裸露的小腿上还沾着干涸的泥水。
这个人赤裸着上身,后背可能因为长年累月被太阳暴晒一层层爆皮。那张酱紫色的脸此时因为激动都已经涨得有些发黑,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握着那似有千斤重的筹码摇摆不定地选择着押注的区域。
最后,在周围一群人不停的催促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手上的筹码押到了大的区域,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准备开出输赢的骰盅。
看到这一幕,我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可能我不是一个赌徒,所以我没办法理解一个赌徒的心情吧。
正当我在各个赌桌旁来回穿梭看热闹的时候,就听通往二楼的缓台间传来了斥骂声。
我寻声望去,就见一个中年胖子,此时正被几个年轻人围着,年轻人手上还拿着各种家伙,在嘴里不停地叫嚣着,如果这个胖子今天不还钱的话,就要把胖子的手给剁了。
中年胖子不停在嘴里求饶,可无动于衷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下手越来越重。
中年人发出阵阵惨呼。
说来也奇怪,我发现整个赌场,也就我们几个人在看热闹,其他的赌徒连看都没看一眼,像是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在他们眼里就只有面前赌桌上的输赢,根本没人在乎这个中年胖子的死活。
就在我全神贯注看热闹时,身后突然响起的喊叫声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转过身看去,就见刚才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搂着面前赢来的筹码不停地大叫着“我赢了,我赢了。”一边喊还一边大笑着,与缓台上不时传来的那中年人的惨叫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一诡异情景直至多年后我依旧能时常想起。
就在这时,王烨走到我身边,向我使了个眼色,于是,按照之前约定,我和王烨来到老鬼身边。
此时,老鬼正和人推着牌九,王烨扯了扯我胳膊,瞟了一眼坐在同一赌桌的另一个中年人,向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意识到,这个人就应该是做饭阿姨的丈夫。
就在我刚到牌桌不久,就见老鬼突然就把手按在赌桌上说道:“都别动,我怀疑这副牌有问题,有人倒牌出老千。”
我注意到,他的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和他坐在同一赌桌上的人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只有阿姨的丈夫一脸茫然地看着老鬼。
刚才缓台上都要打出人命了,赌场里的赌徒都漠不关心,可在听到有人说赌桌上有人出老千后,“呼啦”一下子就都围了过来。
就见那两个被老鬼指出出老千的赌徒,向老鬼质问道:“你说谁出老千呢?”
“我说的就是你俩,用不用我现在就把你俩出老千的手法给叫开?”老鬼语气笃定地说道。
在众目睽睽下,那两个出老千的赌徒也不甘示弱地对老鬼叫嚣道:“你要是叫错了怎么办?”
“那就按规矩办,一只手。可你俩要是让我给叫开了怎么办?”
那两个人在听到老鬼的话后,色厉内荏地说道:“朋友,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手剁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被人给分开,就见几个手里拿着家伙的人挤了进来,大声嚷嚷道:“谁在这闹事呢?怎么了?”
我一看正是刚才在缓台上打胖子那伙人,看来这伙人应该是这个赌场看场子的。
出老千的那两个人在见到这伙人后,脸上紧张的神情有所缓和下来,对这伙人说道:“他说我俩出老千,还找不到证据。”
就见这伙人领头的用手上的砍刀指着老鬼问道:“你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