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这婚约是毁不成了。
唐家三郎匆匆而回匆匆而去,村里人是好奇的不得了,可唐家人一个个嘴巴比蚌壳还紧,一点消息都不露。
唐文风带着一大串小萝卜头回来,一路上收获到许许多多欲言又止的眼神,他满心莫名,直到回到家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老七,你可别往外说,娘生气着呢。”徐香草叮嘱。
“我知道的,大嫂。”唐文风对这个三哥的印象谈不上坏,也说不上好,以后当个普通亲戚就成。
“娘,吃!”唐柳从胸前的布兜兜里掏出一颗糖,高高举起小手。
徐香草笑着将糖放进她嘴里:“柳儿吃,娘不爱吃糖。”
唐柳咧着嘴,露出小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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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日子就跟按了加速键一样。
“真不要娘陪你?”
唐文风要参加二月份的童生试,得提前一个月去县里报名,登记姓名,年龄,籍贯,还有三代内有没有亲属入仕的具体情况,还要出示里正书写的此学子未冒名顶替,且从无犯罪的证明。
详细核对过后,才可参加县里主持的五场考试。县试一共五场,第一场最为重要,选拔最优秀的考生。其后二三四五场的考试皆称为覆试,一场一场的选拔。每场考一天。黎明前点人,太阳落山时交卷。
通过县童生试后,四月份再去参加府城官员主持的府童生试,一共三场。皆通过后,便是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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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风虚岁才十一,哪怕有唐成河陪着,苗桂花也放心不下。
“你个老婆子,我们下午就回了,你别给老七那个......叫压力。”唐成河笑呵呵的在院子里套着骡车。
买了骡子后,他就托村里木匠打了辆板车,以后去镇上县城都方便,不用再去借车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苗桂花将系好的包袱放到小儿子手上,“别磨蹭了,快走吧。”
坐上骡车,唐文风挥了挥手,看着苗桂花等人渐渐被浓雾遮掩。
“老七,冷不?”唐成河坐在前头。
“不冷,娘让我多穿了一件。”唐文风扒了下额前的碎发,已经被雾气打湿了成一缕一缕。
唐成河道:“你要是冷,就坐到爹后头来,给你挡挡风。”
“诶,晓得。”唐文风心口热热的。
太阳出来后雾气就散的快了。
交了进城费,唐成河赶着车往县衙走。
县衙大门旁边开了道小门,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
唐文风抱着包袱跳下车,站在了一个高高瘦瘦,跟排骨成精的男人后头。
男人像是身体不大好,时不时地用帕子捂住嘴低头咳嗽。
唐文风在他再一次低头咳的撕心裂肺时,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引起了男人注意,他扭头打量了唐文风一会儿,声音虚弱地开口:“你是替你家少爷来排队的?”
唐文风黑线:“我自己来的。”
男人细长的眼睛都睁大了:“你自己?你多大了?”
“十一。”这里很多人习惯算虚岁,唐文风也就没说自己十岁。
男人听完后露出一脸胡闹的表情,张了张嘴,又想起这小孩儿和自己没有关系,便闭口不言,转过身去。
唐文风看的真切,他转过身后,摇了摇头,还发出一声长叹。
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唐文风心道:看小爷到时候惊掉你们一地眼珠子。
队伍前进得很慢,日头正中才轮到唐文风。
登记的官员盯着唐文风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姓名。”
“唐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