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蕨菜,一边找着鸡枞。遇上别的能吃的菌子也顺手摘了放进背篓。
“这儿,这有一窝!”唐文祖兴奋的不行。
这种白色的,一窝几朵十几朵甚至几十朵的鸡枞,大家管它们叫小鸡枞。村里有种说法,摘过后往地上吐点口水,它们就会继续长,下次还能来摘。
离得有点远的唐文风将一根枯树上的几朵黑木耳摘下来放进背篓,转身往五哥那边走。
“啊!这边还有!好多,老七!”
唐文祖已经进入了疯狂模式,变身为采蘑菇的小“姑娘”。
“你别走太快,小心摔着。”唐文风一步一滑,走的艰难。
“我稳着呢。”听声音,已经越走越远了。
唐文风刚拽着草根爬上一个坡,就听见一声惨叫。声音之凄厉,吓得他一抖。
“五哥?五哥!你怎么了?”
这边地势较平,唐文风放开脚步跑了起来,边跑边喊。
“老七!这边!”
唐文风闻声找过去,看见浑身狼狈,粘着草叶泥水的唐文祖正艰难地踮着脚丫子,双手抱着一双腿拼了命往上举。
“草!”
唐文风爆了声粗口,将背篓取下来放到旁边,快步跑过去帮忙。
两人就是半大小子,比不得成年人,费了老大劲才把人给放下来。
“死......死了吗?”唐文祖到现在脸还有些白,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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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乎所以的捡着小鸡枞,捡着捡着绊到树根摔了一跤,一抬头看见一只鞋子,再抬头,看见一双晃晃悠悠的脚,吓得他差点没撅过去。
唐文风摸了摸女人的脖子,摇头:“还跳着,没死。”
“那就好那就好。”唐文祖舒了口气。
“啊!我的鸡枞!”
他惨叫一声,欲哭无泪的捡着因为绊倒后摔的到处都是的鸡枞。
在看见那朵摔成两半的黄鸡枞时,他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唐文风看的有点囧,十分想给他脑门儿上贴上吃货二字。
“我去叫人来帮忙,你别再乱跑了啊。”他不放心的嘱咐。
“放心放心。”唐文祖头也不抬,“这里还有好些小鸡枞没采完,我不会乱跑的。
唐文风:“......行。”
下了山,唐文风先去找了潘瞎子,和他说明情况后,又去里正家。
那姑娘看着面生,应该不是他们村儿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跑这么远来寻死。和里正说一声,免得有什么麻烦。
里正张从贵听了后,连忙让老妻叫上两个儿媳妇一道去山上。要全是大老爷们儿,万一传出去点什么,那真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文~风~~”
唐文风一只脚刚跨出大门,就听身后传来幽怨的喊声。
转头一看,是同窗张福宝。
“你这是......”
张福宝哇的一声,扑上来掐住他脖子摇,一边干打雷不下雨的哭:“都怪你!你说你咋就这么聪明呢?一次就考上了。我现在放假都不许出去玩儿,让我背书背书背书!”
唐文风怜爱地摸了摸他的狗头:“可怜的孩子。”
张福宝:“......你可以滚了!”
“再见。”唐文风抬腿就走,没有一丝丝留恋。
张福宝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情,没有半点同窗之爱。
左右看看,见家里人都不在,张福宝踮着脚悄摸摸顺着墙根儿溜了出去,追上唐文风,和他勾肩搭背上山瞧热闹去了。
他爷爱面子,这会儿山上肯定人多,一定不会骂他的。
潘瞎子背着药箱往后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