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在了唐文宗边上。
离唐家这边不远,平时还能和崔梅花说会儿话。
村里的地都是有主的,也没人愿意卖。她问过里正后,跑了趟县城,官差来给她圈了块地,准备开荒。
开垦荒地的头三年是不交税的。
虽然收成少,很可能饥一顿饱一顿,但至少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不用再担惊受怕。
唐香菊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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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七弟那位同窗可有婚配?”
这一日,唐玉惠悄悄拉着苗桂花进了屋,轻声询问。
苗桂花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
那崔鸿长的一表人才,更别说家世也是顶顶好的。光看他那张脸,也有的是姑娘对他倾心相许。
“那是富家少爷,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别看他和你七弟交好就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咱家攀不上那高枝。”怕她做出傻事,苗桂花直言道。
唐玉惠脸颊飘红:“我就是随口问问。”
苗桂花盯着她看了会儿,问:“明年你就十八了,可有看上的?若是有,娘就去打听打听。靠着你七弟,咱家现在手头松快不少。到时候你的嫁妆还能再添些。”
知道她特意提到七弟,就是提醒自己。
唐玉惠垂下眼:“没有看上的。”
苗桂花道:“那我让金媒人去打听打听。这十里八村儿她最熟,定要寻个好的。”
唐玉惠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切听娘的。”
苗桂花拍拍她的手:“你是娘的女儿,娘不会害你的。”
唐玉惠:“嗯。”
几天后,金媒人上门来。
喜气洋洋的甩着帕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苗嫂子,大喜事!”
苗桂花将挑拣黄豆的笸箩放下,将她请进了门。
“哪家的?”
金媒人接过糖水喝了一口,笑着说:“县城里的,家里是开酒楼的。曹记酒楼,你见过吧?那可是县里数一数二的酒楼。”
苗桂花听完后没有笑,反而愁眉不展。
金媒人放下碗:“咋了这是?这么一门好亲事,你还不乐意啊?”
“就是太好了。”苗桂花问,“那曹家怎么知道我家慧姐儿的?”
金媒人眼珠子转了转,道:“我表舅的堂兄弟的侄儿在曹记酒楼里做账房,我去县里的时候和他提了一句。刚巧曹家的夫人在旁听见了,就问我打听了下。听到你们家有两位童生,老七还在县学里念书,当场就问我打听有没有合适的。那我可不得把你们慧姐儿介绍出去。”
金媒人掰着手指头说:“你们家慧姐儿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儿有身段儿,一手女红也好,性子温温柔柔。哪儿哪儿都好。人曹家听我一说,可不就看上了。”
女儿被夸,苗桂花是高兴的,虽然知道金媒人习惯了夸大,嘴里没几句实话。
“我得和她爹商量商量。毕竟......”
“娘,我嫁。”
苗桂花话还没说完,不知在门外偷听了多久的唐玉惠走了进来。
苗桂花那张脸当时就拉了下来:“没有规矩,这是你能随口答应的?”
唐玉惠咬着唇:“您总不能看着女儿嫁去穷苦人家受罪吧。”
苗桂花拍桌而起:“你......”训斥的话都到了嘴边,想起还有外人在,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你先回。改天我和她爹商量好了再给你答复。”
金媒人笑着点点头:“诶,成。”
金媒人一走,苗桂花再也忍不住:“哪有你这样的女儿家,眼皮子浅成这样,一听人是县城里的,就越过做爹娘的插嘴。那金媒人舌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