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祖快哭了:“崔鸿以为你们在楼里,进去了,文风和于鲤也跟着进去了。”
“什么?!”新平长公主手一抖,专门给几个孩子买的冰糖葫芦落到地上。
宁培安牙关一紧,握住失神的妻子:“我进去看看,你和两个孩子走远些,知道吗?”
被握住肩头晃了晃,新平长公主终于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你快去。”
说完她一手一个,拉着唐文祖和潘容就往远处走。万一楼塌了倒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
拦在楼前的士兵看见宁培安,顿时头疼:“宁老爷,您不能进去。”
宁培安厉声道:“我儿子和他朋友都在里面,我必须进去!”
“我们已经有人进去救人了,您稍等。”
“我等不了!”
宁培安抢过旁人手里的桶兜头淋了自己一身水,推开不敢真的对他动手的士兵,快步跑了进去。
他一进楼,就看见或背或抬,正把幸存者弄下楼的士兵。
“宁老爷?”背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妇人下楼的士兵看见他,连忙道:“您是来找崔小少爷的吗?”
宁培安准备掠过他的脚步顿时一停,喜道:“你看见了?”
士兵点头:“他和两个年轻人在帮忙救人,就在三楼。”
知道儿子和他朋友都没有事,宁培安松了口气,道过谢后,快步往楼上跑。
三楼已经烧了大半。
能救的人都从屋里拖了出来,崔鸿跌坐在地上,通红的双眼淌着泪。
“走吧。”唐文风咳了咳,拍了下他的肩膀。
崔鸿吸了下鼻子,扶着于鲤从地上站起来。
“鸿儿!”
崔鸿身体一颤,是吸入烟雾过多,他产生幻听了吗?
“文风,于鲤!”
唐文风和于鲤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培安。
“宁叔叔......”
从三楼屋里飘出来的烟熏的宁培安直咳嗽,他笑着上来拍了下两人,又看向傻呆呆的儿子。
宁培安上前拽了他一下:“傻了不成?赶紧走。”
崔鸿嘴唇颤抖着,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下,哇的一声号啕大哭。
吓死他了!他以为爹娘都没了!
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