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大员给贬去了凉州做通判,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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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时间走的飞快。
转眼来到二月份,迎来了会试。
考场设在礼部贡院,唐文风和潘容早早的起了,用过早饭后,由崔鸿崔钰兄弟俩亲自送过去。
会试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这几天吃喝拉撒都在号舍里解决。
唐文风一想到要在里头待这么久,自己又是来走个过场的,想打退堂鼓。
潘容看出来了,拽着他不让走。
唐文风只能硬着头皮一起。
新平长公主亲自下厨给他二人烙了饼,在号舍里尽量少吃东西,少喝水,所以馒头和饼一类的东西是最方便带的。
看着唐文风和潘容进了贡院大门,崔鸿和崔钰这才离开。
九天后,贡院大门打开。
一群面黄寡瘦,走路摇摇晃晃,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考生从里头走了出来。
有几个年纪挺大的考生一跨过门槛就倒地痛哭。又白来了一遭。
崔鸿伸长脖子往里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扶着潘容的唐文风。
唐文风没事就练练他那四不像的太极,身体倒是比潘容好太多。这会儿脸色虽然瞧着不大好,可走路还是有劲儿的。
潘容就跟个痨病晚期的人一样,一步三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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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俩身上这味儿。”崔鸿嫌弃。
唐文风生无可恋:“你不懂我的痛。”
他以为乡试时,隔壁有个一直放屁的考生已经是倒霉透顶了。没想到,却原来是非常幸运的了。
这几天,他左边的考生不停放屁就算了,右边的考生还拉肚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是太过紧张。那喷溅的声音......不能想了,太特么销魂了。
唐文风觉得经过这九天,他整个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回到宁家,唐文风和潘容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又吃了一点东西,便倒头就睡。这一睡睡了两天。
新平长公主担心的都把太医给叫了来。
得知只是太累,她才放下心。
崔鸿小声和他大哥咬耳朵:“你说让咱娘认那俩当干儿子怎么样?”
崔钰瞪他:“别瞎出馊主意。”
崔鸿撇嘴:“咱娘肯定很乐意。”
“文风他们不一定乐意。”崔钰虽然没和唐文风打太多交道,但接触的人多,看人的眼光还是有那么几分的。这唐文风就是个没多大志向的,而且特别怕麻烦。除非必要,否则能做个闲人就做个闲人。
他们家虽然说是商人,可他娘是皇帝的胞姐,和皇室怎么也脱不开关系。若非和小弟交好,唐文风怕是能躲他们家多远就躲多远。
崔鸿想到唐文风最大的心愿是考取举人,能够免去赋税徭役后,就回家种田。顿时觉得大哥说的有理,遂把这个想法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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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上旬,贡院发榜。
唐文风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压根儿没抱希望,坐在那儿和于鲤下五子棋。于鲤一开始不会,后来被教了几次,就来了兴致。
潘容则坐立不安。
脚步声传来,他噌的起身。
砚台快步穿过回廊跑进来,笑着说:“恭喜潘公子,唐公子,中了!”
潘容喜得不敢置信:“真中了?!”
砚台点头:“真中了。您二百零八名。唐公子三百名。”
唐文风手里的棋子都掉了:“我也中了?你没看错吧?”
砚台非常肯定:“我眼神很好,绝对不会看错。”
唐文风傻眼。他都收拾好背包,准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