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他们提及的“重伤昏迷”的唐文风正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在吃果脯。
“柳士文那边已经派人来催过两次了,问到底什么时候动手。”砚台一边拿小鱼干逗小黑煤炭,一边继续说道:“下一次他怕是会亲自过来了。”
唐文风摇头叹息:“果然是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在场众人:“......”到底谁是年轻人啊?人家四十有三,比你大多了好吧!再多几年都能当你爹了!
柳?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士文当天晚上就翻墙进了衙门。
因为唐文风差点被人捅了腰子这事,最近这段时间,一到晚上,砚台和王柯他们就亲自守夜。
柳士文冒冒失失翻墙进来,要不是他自个儿反应迅速,差一点就让砚台他们当场宰了。
吓出一身白毛汗的柳士文直到坐到唐文风面前时,还忍不住抱怨。
“你这个几个手下也太凶残了,幸亏我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换个人来,怕是当场就要身首异处。”
嘀嘀咕咕又抱怨了几句,没有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柳士文不由看向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唐文风,狐疑道:“你真受重伤了?”
“是啊,这种事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唐文风“虚弱”地咳了咳。
“你可真是......”柳士文也不提攻打南蛮的事了,反过来教训他,“你明明知道京城那位早就对你不怀好意,你怎么就不提防着点?”
唐文风无奈,有气无力道:“提防了啊,谁知道他竟然会把人安插在衙门里。”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被顶替了的那名官差的尸体在衙门里人工挖出来的那个池塘里打捞了出来。
身上绑着石头,人都泡肿了。
看见尸体的那一刻,砚台和王柯他们的脸色阴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滴水。
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这简直是赤裸裸在挑衅他们。
所以今天晚上发现有人翻墙,他们才会不留余地,直接下死手。
柳士文扯了扯自己被划破的袍子,心想还好没破太大的口子,补一补还能穿,要不然又得多花一笔钱。
“你现在这个情况......三月份能好不?”柳士文掖了掖破掉的那一处,问到唐文风。
三月份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迟期限,如果到那时唐文风还没好全乎,那他说什么都不会再等下去。
唐文风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来催我的。”
“本来是。”
“放心,三月肯定行。”
他要趁着这段时间,给太子备上一份大礼,好回报他的“殷殷之情”。
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