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官保是我女婿,我不应该这么说。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只能舍弃一方。”郭才看着他,语重心长,“想想你的嫡长子,想想你的其他儿女,想想你背后的族人。”
何其中怔了片刻后,眼底有泪光闪动,他猛地捂住脸。
郭才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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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唐文风看着缩在角落的何官保。
“你确定不再交代一些自己知道的事吗?”
何官保将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间,闷声闷气道:“我知道的都说了。”
“看来伤好的挺快,骨头都变得这么硬了。”唐文风调侃道。
何官保抖了下,将脑袋埋的更深,坚决不搭理他。
安静了一会儿后,高高竖起耳朵的何官保听见牢房锁链被取下,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他。
唐文风也不嫌脏,就这么席地而坐,看着跟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起来的人。
“你爹对你保证了什么,是吗?”
何官保装哑巴。
唐文风也不逼他开口,只是自顾自说道:“但是你爹向你保证的时候,肯定没有猜到你与武国潘叔侄会被舍弃。”
“你说什么?!”本来还想继续装作听不见的何官保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唐文风笑了笑:“不装哑巴了?”
何官保这会儿都顾不上怕他了,只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爹没有猜到我和武国潘叔侄会被舍弃?”
“就是字面意思。”
唐文风道:“如果我是上面的人,为了不牵扯自身,一定会主动断尾求生。而你们,就是那被断掉的尾。”
“不......不可能!你都说了如果是你。你别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没人性。”何官保慌的六神无主,嘴硬的反驳道。
“我没人性?”唐文风笑出声,“我要是没人性,你这会儿可不会好好呆在这里,而是早被人带去用刑了。”
听见用刑二字,何官保又是一抖。这心理阴影短时间是没法消退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不赌。”
何官保吸吸鼻子。
他现在恨透了赌博,当初要不是图新鲜跑去赌坊,也就不会欠了赌坊银子,不欠银子也就不会和武长平为伍,不和他为伍,今日也就没有这场牢狱之灾了。
唐文风道:“反正你都要死了,赌一赌又何妨?”
“你才要死了!”何官保气的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抹了抹眼泪,他闷闷道:“赌什么?”
唐文风笑着道:“就赌今明两日,有没有人给你送来饭菜,而饭菜里有没有下毒。”
何官保脸色骤变。
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