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没指望他接话,只自顾自说道:“就在刚才,我突然就想通了,皇上他老人家只不过是在同你玩一场游戏,玩一场名为“登基为帝”的过家家。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能够满足你的最大的愿望。”
崔锦怔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
走在最后面的卫冲震惊脸,用气音问砚台:“皇上做这一切当真是如唐文风口中所言?”
砚台淡定地开口:“不要想太多,他只不过是在一本正经的瞎扯。”
卫冲听了越发不敢置信:“可是唐文风说的就像是真的。”
“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觉得那不像假话。”砚台道。
“可......”卫冲想不通,“那他为什么这么骗太子?”
“一个是恶趣味,另一个......”砚台看了眼前面还在不停拿话刺激太子的人,“则是为了先算点利息。”
关起将听得一头雾水的卫冲拽到旁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这个我知道。唐文风曾经去凉州任职,听说啊,太子派人屠了整个凉州府衙,连小孩儿都没留活口。”
卫冲低声道:“你他娘唬我呢?屠了整个凉州府衙,那唐文风怎么还活着?”
“因为他那时候外出,没在凉州。”关起道。
卫冲:“去哪儿了?”
关起:“和周家人联手打南蛮去了。你应该听说过这人,叫周奉年的。”
卫冲眼睛缓缓亮了:“你说我现在和唐文风......”拜把子,以后有仗打的时候,他会不会想起我。
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早已料到他要说什么的关起打断:“天还没黑呢,就别做白日梦了。”
卫冲不爽地瞪他:“你怎么知道行不通?”
关起呵呵笑了两声:“因为我早就试过了。”
卫冲:“......”忘了这家伙也是个战斗狂了。
就这么一路堪称招摇地走到乾文帝寝殿外,崔锦已经在唐文风的话语中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自我怀疑。
“公公,劳烦您通报一声。”
唐文风对四喜拱了下手:“就说,臣到底是赢了太子。”
崔锦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不知何时走到寝殿外的四喜:“什么赢了?和谁通报?!”
四喜叫了声太子殿下,随后对唐文风笑了笑:“唐大人稍候片刻,咱家这就进去通报。”
唐文风没看已经在疯狂边缘的太子,对四喜点头:“有劳您了。”
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