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渡灵城。

鹿攸宁组织的突击小分队，悄悄地从城头下去。

一共八人，隐身、隐息符都贴着，鹿攸宁还开了一个连通识海的群聊。

她小声地说话，“到达指定位置后，喊一声。”

八人中有好几个闷葫芦。

只有风万行信念感十足地答一声，“好。”

各有分工。

余惠和苍子骞负责侦察人数，所以他们去的是大军驻扎的方向。

然后就看出了不对，“大军在做围城部署，听他们说话，明日一早要攻城。”

“草。”

鹿攸宁骂一个脏字，雍良俊又传书信又谈条件，根本就是玩假的，实际在为明日攻城留出准备时间。

“这货阴险，大家要注意。”她说。

然后话音刚落，就看到两道白光冲天而起。

这个鹿攸宁熟啊，夜探符星宗的时候，她亲脚踩过这种阵法。

“谁？”她问。

“我。”戎弘盛懊恼地答。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骚动，还有喊叫声，“有敌来犯，所有人不要动，会有专人处理。”

话音刚落，又有两道白光冲天，这回来认领的是风万行，“是我。”

鹿攸宁有经验，陡然想起芥子口袋里还有之前没用完的傀儡符，“你们按之前商议的干，我放傀儡。”

“啥傀儡？”

“别问，看就是了。”

说话间，一个一个的傀儡飘了起来。

当初的行动屠进也是有份的，看到熟悉的配方，他忍不住笑。刚想说话，感觉身后有剑气袭来。

陡然一惊，转身的同时，厚背大刀握于手心。

“铛”一声，双方已经交换了招式。

冲天的白光又起来，这回是鹿攸宁，她已经靠近红绸子的马车。

白光起来的时候，帘子被拉开，恰好让她看到了那张面孔。

皮肤惨惨白（可能是光线的缘故），头发梳得松散，用的是白玉发扣，眉细眼长，鼻尖精巧，樱桃小口一般的唇形，骤然一眼，居然判断不出性别。

幸好他说话了，慵懒中带了些低沉。

“你来了。”

他很笃定，手边有一面硕大的铜镜，淡定地朝向鹿攸宁的方向。

镜面反射的是夜明珠的光，“嗖”的一下，聚焦到了鹿攸宁的身上。

四周都是暗的，唯她一人独亮。还有那架红绸帘子的马车，有微明的光亮。

场面诡异得哦，鹿攸宁的寒毛都竖起来。

眨眨眼，她突然一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者不男不女？又男又女？”

雍良俊眯起眼，却说了另外一句，“你不害怕？”

“怕。”

鹿攸宁又是一笑，“……就不来了。”

说话的同时，她迅速地闪去马车的另一个方向，借马车板挡住铜镜的光。

刚才的场面，对于一般的古人会有很大的威慑力。

但是鹿攸宁不在意，光的折射嘛，另外就当是舞台效果了。

她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闪开的同时，她摸出苦竹，脚上一蹬，借着境界之力飞跃过去，踩到了马车顶上。

夜风吹来，袍袖鼓动，她觉得自己的姿态还是挺优美的。

雍良俊也已跃出马车，他穿的是白袍，体态偏瘦，勉强算是潇洒。

“你居然有苦竹？”

他眯一眯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淡漫的嘲意，“难怪有恃无恐。”

鹿攸宁也眯起眼，她发现对方没有半分惧意。

真的是怨灵上身？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