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添乱。
可是现实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嘉玉从小养尊处优,大家都宠着她,所以养成了现在这副自私又极端的性格,她那不清醒的脑子,这会已经把这一切归咎到了慕容晴身上,全然忘了刚才沈听澜的那句“即便没有她,我和你也不会有一丝可能。
她私心里认定了因为慕容晴沈听澜才会不喜欢她,否则只要她再努力一些,站在沈听澜身边的人一定会是她,毕竟她和沈听澜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就是靠着那张脸么,才把沈听澜勾的满心满眼都是她!
对了,她忽然想起今天在九江路对街看见的那几个人,抬手擦干眼泪,脸上浮起一丝决绝。
她不知道的是,她输的并不是长相,慕容晴从未觉得沈听澜是因为她的相貌倾心于她,她也从不认为沈听澜是个肤浅的人。
二
初冬的气温已有些许寒冷,而榻上的女子却只穿着一袭浅灰紫色交领长衫,烟紫色的薄纱细丝大袖盖在身上,仿佛堆叠着一层轻柔的雾气一般,青丝未束,散在榻上,那女子双眸紧闭,似是睡得极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额间一道红光时隐时现。
苏无乐坐在一边,靠着身后的柜子,手中拿着酒葫芦心不在焉的喝着,他看了眼窗外,阳光照在院中几株枯萎的竹子上,毫无生机,显得有些萧瑟。
榻上的女子忽然惊醒,似是做了噩梦一般,慌乱地坐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攥着盖在身上的大袖。
苏无乐见人醒了,赶紧把葫芦放到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问道:“还好吗?要不要紧?”
余霜青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抬手扶着还隐隐作痛的额头,一时说不出话来,苏无乐转身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她:“你睡了太久,先喝一口缓缓。”
余霜青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的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随即面色一变,呛的咳嗽起来,她瞪着苏无乐,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咳!苏无乐……你他妈!……给我等着……咳咳咳!”
苏无乐挂着一脸得逞的笑,拿起葫芦冲她晃了晃:“我干了,你随意。”
余霜青此时也顾不上刚才梦里看到的那些,爬起来抱着桌上的一大桶矿泉水就喝,都来不及倒在杯子里,直灌了小半桶,才觉得那灼烧感消散了一些,只剩下酒香还萦绕在鼻尖与口中,她回过味来,这是前不久她刚酿好的墨红。
墨红花酿,五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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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抬手擦了擦嘴,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苏无乐:“一会我就下单买他个几十斤雄黄,拿你泡酒!”
苏无乐依然挂着那副气人的笑:“啧啧啧,我好怕啊,欸,你泡之前先给我尝尝味呗,几百年都没闻到雄黄味了。”
余霜青是真的不想再理他了,不过也得亏他来了这么一出,不然的话她的情绪根本不可能缓和,那杯烈酒把她从百余年前的记忆中拉回了现实。
她坐回榻上,心随着刚才的梦又沉了下去:“慕容晴……她…”
苏无乐见她清醒了,也收起玩笑的神情,问道:“你想起了多少?”
余霜青只觉眉心随着回忆阵阵钝痛,她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到最后,不过也没有第二种结局了,若是有,我也不会来到这世上,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苏无乐笑了笑,回道:“是,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余霜青斜了他一眼:“跟屁虫。”
说着从他手里拽过葫芦,喝了一口,接着道:“阿晴因着之前的事,神魂虚弱,还能有那些修为也是不容易了,也多亏她攒下许多功德,只是她还是太过于心善了。”
苏无乐当没听见那句跟屁虫,回道:“用你们的话说,心善是美德。”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