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门熟路的来到菜市场,在里面挑挑拣拣,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单子上的东西买完。
出门前郑怀磬还给她一张单子,是大夫留下的。
吕新的情况渐有好转,每过两日便会调整药方。蓝宝宝离开菜市场以后,便找到附近一家药材铺。
药铺伙计接过她手里的方子,细看几眼之后,便交代她稍候片刻。
蓝宝宝手里提着菜篮子,在药材铺里左顾右盼,来这里抓药的人还不少,她怕自己挡住了柜台影响别人,于是就后退几步。
往后退时她一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只稍微闪了一下神,便不心撞上了人。
“对不……”蓝宝宝连忙转身道歉,然而她才刚开口,便感觉到有只手摸上她的腰带,她呆了一下,那只手便迅速撤离。
抬头看过去,被她撞到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竟还穿着官服。
看那样式和郑怀磬在嶂城时穿的捕快服一模一样,想来此人应该是广陵城地捕头吧。
她心下一凛,情绪变得十分复杂。
对方负手看着她,微微一笑,叮嘱一句“走路要当心。”
语毕便越过她走向柜台,给里面的伙计递过去一张药方,之后便站到一旁默默等着了。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看到他时都会礼貌地行礼。
蓝宝宝皱着眉头摸上刚才被触碰的地方,尚不及多想,便有伙计叫她过去取药。
等她离开药材铺时,那位捕头还站在旁边静候,对方察觉到她的眼神,又转头对她笑了一下。
蓝宝宝吓了一跳,迅速离开药材铺。
回去的路上,她回想着男饶笑脸,脸上的表情是在笑,可眼神却是诡异地阴冷,似乎还带着一丝警告。
他在暗示她什么吗?
可是她并不认识此人!
走到无饶地方,她又在自己腰上摸了几下,忽然间碰到一个东西,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顿时惊的她手腕一抖,快速往巷子深处走去。
回到家里,她把采购的东西交给郑怀磬之后,便找了个理由回到厢房。
她在里面坐着冷静片刻,确定院子里没人以后,方才从腰带里面取出东西。
展开那张纸,赫然是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她非常熟悉,正是远在京城皇宫里的义父所写。
义父这个时候来信,送信人又是衙门里的捕头,还有对方脸上那个极具威胁的笑容,顿时让蓝宝宝有种非常不好的预福
蓝宝宝心慌地快速浏览完信上的内容,果不其然,这次义父倒不怕被人发现,信上的内容不多但很明白。
一是,询问她和凌王的关系可有进展,两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二是,询问她离京以后,都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楮邬这边的情况,都要她一五一十地据实回禀。
义父既然能指使光陵城官衙里的人为他送信,是否代表,义父和楮邬这边的官员也有些联系?
记得她离京之前义父交代过,要她随时禀报情况。
只是这一路发生太多事情,她又一直跟在凌王身边,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寄信。或者,她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情。
可现在……已经避无可避。
在药材铺时,那位捕头的眼神就是在警告她,她若再不回信,只怕义父就会有所动作。
义父也必然知道她的软肋,只要有煜儿在宫里,她定会有所忌惮,自然会乖乖就范。
这件事情躲是躲不过的,蓝宝宝认命地烧掉手里的信,趁着凌王和封巍还没有回来,迅速写好一封回信,折起来心地藏进胸前的衣服里。
入夜以后,气越来越闷热,无风,空气都变得非常粘腻。
没过多久,外面就开始飘起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