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没有了,就会想拥有自己的个人空间。如果不能彼此包容理解,很容易产生矛盾、争执……”
“为什么热情会退却呢?”汤鸳不解地打断她,奇怪地问道“两个人彼此钦慕,怎么会热情消退呢?若是我嫁了人,定然会时刻时刻想和相公待在一处……”
“你才多大啊就开始思春了!”蓝宝宝笑着打断她,“总之人和人的相处太过玄妙,不好分条细说,喜欢人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要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您是说,您对殿下的喜欢已经变了吗?”汤鸳反问一句。
蓝宝宝再次沉默片刻,不确定地说道“也许吧,可能我这个人的热恋期比较短,之后如果坚持不住第二、第三阶段,这段感情就只能遗憾收场。”
“第二、第三阶段又是什么呢?”桑枝也终于开口了。
蓝宝宝想了想,总结道“比如性格、三观、为人处世、个人喜好等等之类的,如果没办法好好磨合,就只能证明两个人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彼此痛苦。”
“您最近躲着殿下就是因为这个?”汤鸳又不死心地把话题带回去。
蓝宝宝无语半晌,叹道“你怎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呢?”
“奴婢是担心您,您最近太反常了。”汤鸳道。
蓝宝宝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姑娘家不要老是胡思乱想,容易提前衰老。”
汤鸳似乎是被“衰老”这个词吓住了,张着嘴半晌没有发出声音,一双黑眼珠缓慢又不确定地转动着。
扑哧一声,蓝宝宝和桑枝同时笑起来。汤鸳脸一红,跳起来去捶打桑枝,三个人笑闹成一团。
金凌洛握紧拳头,又在门外站了片刻,方才不声不响地离开。
正月十七恢复早朝,蓝宝宝终于不用再想方设法地躲着金凌洛,说真的如果一直和殿下待在一处,她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好像自从十五那天她拒绝了殿下的邀约后,殿下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大概是生气了吧。
恐怕在此之前没有人敢这样拒绝他,他会愤怒实属正常。
蓝宝宝摸了摸针扎般的胸口,默默叹口气,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如就想办法让对方死心,如此她也有了理由来逼自己慢慢忘记。
流光易逝,转眼就到了万物复苏的二月,春风拂面的感觉尚有些刺骨,却已经挡不住勃勃生机。
蓝宝宝坐在廊檐下,春日的阳光洒落在肩头,眯眼望着满园抽嫩的青色,竟生出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触感。
可其实她已经闲了半个月,整日待在和光同尘里,很少能和殿下碰上面,更没有机会到殿下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