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怀里的慕雪,转着溜圆的眼睛问他:“你这人真奇怪,先前时候总以为你欲求不满,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索要,现在我这一朝有了孕,你倒是做起和尚来了....”
“那是,万事你和孩子最重要,况且性欲这东西在我的眼里不重要...”
这是这男人第二次说性欲于他而言不重要。
她有些起疑。
目光从那透薄的纱帐转到了他的身上来,她其实是想问些什么的,但是当她瞧见他的眼底一派坦然之色,那说他不对劲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了。。
他知她心中生了疑,甚是无辜的问:“怎么了?看我这么帅气逼人,是不是觉得自己这辈子跟我在一起是值了???”
自然是值了!
慕雪点点头,安心的窝在他的胸膛:“自然是值得的。”
慕雪的的确确是有些困倦,特别是现在这被窝里面因为有他而格外温暖之时,这温暖的气氛更是烘托得她睡意沉沉。
只是在未曾完全的睡着之前,这女人似乎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喟叹,感叹着一些云里雾里的话。
这一觉直睡到了日暮西垂她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夕阳昏黄的光芒从那大开的窗楠射入,晕开满室的昏黄....
她做了一个梦。。
她依旧在那白色的房子里面,里面没有任何的摆设,洁白的让人压抑。
只有一口钟。
老的都看不清岁月痕迹的钟。
那沉重的指针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明明上一次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能够活十一个年头的,可是她方才在梦里睁大了眼睛瞧的真切,那走针都已经快窜到了倒数第三个位置了。。
怎么??
自己只能活三个年头了不成么??
是受了惊,她才一下子醒了过来。
她觉得手脚有些无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有些慵怔的看着那屏风发呆,神色恍惚,眼神空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南宫离端着靓汤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他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也没有刻意的收敛自己的脚步,甚至还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这女人跟被恶魔抽走了魂魄似的没什么反应。。
心底里面深埋的着的那种她人虽在此处,心却不在此处的感觉窜了出来。
甚至铺天盖地一下子就将他的心肺给卷了,窒息的感觉兜头兜脸而来,他心慌了一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床前。
他将手上的托盘放在床榻边上的矮桌之上,伸手摸了摸慕雪的侧脸:“小雪儿,你怎么了??”
原是一个很温柔的动作,却给这女人给吓了一下,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
瞳孔逐渐的聚焦了一些神色,像是才将零散的魂魄给聚集起来一样。
“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我...”
他往前挪了挪身子,将人抱在怀里,以失而复得的力道。
他勒的慕雪有些疼,她稍稍的挣脱了一下,然后她就瞧见了他眼底还没有来得及藏好的惊惶。
“我,我只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有些吓到了而已,怎么?你被我的样子吓到啦?”
这事儿说来也邪乎,但是慕雪的懵从来都很真。
就比如上一次慕海枫跌落悬崖的事情,南宫离后来派人去打探的时候,事情还真如慕雪做梦梦见的那样。
所以这一次她说不好的梦。
南宫离的心往下沉了一瞬。
旋即又觉得上一次慕雪梦见慕海枫跌落悬崖不过是侥幸而已。
他抿了抿唇,问她:“那你是梦到什么了?”
听到问自己梦到了什么,像是叫冷风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