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并没有看见门口处其实是来了人的。
慕海枫宽阔的身影将这往生殿的大门遮了一半,殿内的光线暗了许多,他站在阴影里面,叫人瞧不清他的神情。
他以为她不会来了,害得他落寞了一整个晌午。
可是此刻他瞧着在自己父母亲的排位前恭敬叩首的女子,心中的疼痛更甚,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他终究还是错过了。
她一袭白衣胜雪,素雅无双,男子缓步的走进,直到他到了她的身后,慕雪这才开口道:“你来了。”
“嗯。”
男子轻声应和了她的话,在慕雪的身边黄色的蒲团上面跪下,他今日身着月白色的长袍,与她服饰的颜色相近,任谁一看都猜这两人是登对的一对璧人。
两个人又一起将他带过来的祭品给放到了那铁洞里面摆好,拿过蜡烛引燃。
火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彼此静默了一瞬,慕海枫率先开口问了她:“之前我到山脚的时候没有瞧见王府的马车,你来的比我晚,怎么还比我先到了山上啊?”
他以为她是与王爷打过了招呼,而后乘着王府的马车过来这边的。
却没有想过这慕雪是瞒着王府里面所有的人过来的。
“我到的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又听车夫说你已经去了莲花路,我瞧着那莲花路上挤满了人,便从百川路上面走上来的。”
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其实她的膝盖已经疼得不行了。
慕雪没有撩开衣服来看,心想着八成已经肿了吧,回去八成要好好休息一阵儿才好。
“你从百川路上来的?那下面不是有人守着门么?”
“那个呆和尚说什么守门,那钥匙就搁手上抓着,看起来迂呆呆的样子,我直接拿了钥匙开了门便上来了。”
慕海枫静默了一会儿,瞧着她侧脸的轮廓,他越瞧越觉得心中期艾,期艾的同时又恨起了那赵香凝来。
可是赵香凝和慕婉婷始终是将军府的夫人和嫡小姐,他不过是一个养子,又要如何去出了这胸腔之内的一口恶气。
“你在想什么?”
慕雪瞧着他出神了一阵,便开口问了他。
往年时候他总是那样的开朗阳光,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如今那一份情被他埋在心底,以时日为酿,终成一杯浊酒。
“我还以为你今年不来了。”
慕雪轻笑了一声,无奈之中又带着一些释然,缓慢道:“死者为大,王爷虽说孤僻,却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说是上山来祭拜的,他哪有不放行的道理。况且我都来了这么多年了,若是猛然不来了,伯父和伯母泉下有知,一定会不高兴的。”
香花宝烛他带了很多,却也有烧完的时候。
等到这铁洞里面的纸钱都烧完了,慕海枫恭敬的叩首之后便起了身,再将慕雪搀扶起来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些不正常。
只见他盯着她的左膝瞧了一眼,怀疑的问她:“你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慕雪低头,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唇角:“可能是跪的太久了,腿有点麻了而已,没事的,你别担心。”
虽然慕雪糊弄他,但是这慕海枫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慕雪的脸色不是上佳,上山是个体力活,累着了也该面色红润,可是她的脸色如霜如纸,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你的腿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有,没事的。”
快速的说完了这两句话,这女人便要走,可是因为迈的太快,一下子扯痛了左膝的筋骨,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说时迟那时快,这慕海枫一个健步上面将人给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一下子就贴的好近,慕雪本来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彤红了,不自然的挣脱了。
不仅是她,就是慕海枫也是一样的不自然,见她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