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伏在慕雪的身上,以手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尽量不压到慕雪的肚子。。
他的手死死的捏着床单,好像是将自己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那一张可怜的床单上面似的。
他粗重的呼吸的确像狼。慕雪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却发现这男人坚若磐石,她的推搡没有任何的作用。
“小雪儿,你当真嫌本王脏??”
他的声音粗粝的可怕,往常他的声线猛然粗成这个样子,那都是因为他想要她了。
但是现在他的声线粗粝成这般模样,完完全全是气的。
他气的五官都扭曲了。若是他记得不错,慕雪每一次同他做的时候都会不可自控的高/潮。
只除了她惹怒他的那两次,给她留下了很苦痛的印象,大多时候他能够贴肉的感觉到她是幸福的。
这一次他问的真真切切。
可是慕雪却没有方才叫嚣的那么厉害了。
深怕他顶到了自己的肚子,慕雪将自己的目光别开:“你先下去。。”南宫离是个矛盾的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松了她的手腕躺到了一边去。
可是他挨的很近,近到慕雪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周身哀伤的痛意。。
有报复的快感吗??
慕雪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看到他此刻精神似乎已经崩溃了的样子,她心底沉闷的感觉远远大过了看他痛苦的快感。。狂躁的愤怒之后,后知后觉的理智回来了。
他突然不敢碰她了。
整个人往床榻的边缘挪了去,而后顺其自然的下了床榻。
他开始穿衣服,稀稀疏疏,还夹裹着一句语气挺自然的话。。
“那你睡,我出去了。。”嫌我脏啊...
他的小雪儿嫌她脏。。
这句话像一颗闪烁着寒光的钉子,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像来回横拉的钝刀,连痛苦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的。。
其实他往那大门边上走的脚步挺缓慢,他多希望听到这女人开口叫他回来。
可是慕雪没有。
直到他的手搭上了冰冷的门框,那床榻上面都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轻微的开门之声传来,南宫离的脚步声消失在了大门边上。
这一夜慕雪睡的不是很熟,一会儿想着他去了哪里,一会儿又在想着他到底满了自己什么事情。。
翻来覆去,过了许久的时间她才勉勉强强的睡着了。
南宫离并没有往别的地方去,他就在这廊前的长椅之上坐着,暗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显得空落极了。
挺像被魔鬼抽走了灵魂的玩偶,以一个姿势枯坐在那儿一整夜。。
他的心底难受到窒息。
那一句臣妾嫌您脏像那恶魔的咒语,是被死死的钉在他的脑海里面。。
他抬头看向闪烁着星光的天空,暗自喃呢:“小雪儿,当初明明是你先喜欢的啊,怎么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欢好的时候,明明你也喜欢的啊....”
“原是老早就厌恶我碰你么?”
“小雪儿啊小雪儿,阿离错的离谱,你是不是再不会原谅我了....”
像个垂垂老矣的孤独症患者,自说自话,大抵也就是这般极致的孤独了。
可能他还缺一壶陈年老酒,辣心辣肺的那种滋味他现在可缺了。。
南宫离是在下人房里面出现了细微烛火之时离开这长椅的。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自己略僵硬的腿脚,满眼血丝的往慕雪的房间去。。
他其实心痛的无以复加,在看到慕雪没有睡好眼底有乌青的时候更加的难过了。
他披着晨起的霜雾往慕雪这儿来的时候,她正在妆台前面用檀木绿梳细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