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小老头,嘴里也被塞了一颗,又苦又臭!直逼天灵盖!
她艰难咽下,一张口就想吐,喝了两口水才压下味道,整个人都麻了,“阿娘,你是喂我们吃了什么屎?这么臭!”
阿娘嫌弃道,“小女儿家家的,怎么说话的?”
“阿姐真傻,哪有人说自己吃那污秽之物的。”
“就是。”
谭真真看着娘俩一唱一和,白了一眼,“就你们文雅,本小姐粗人一个,不妨事。”
阿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谭毅额头,絮叨着,“你阿姐顽劣,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将来就指望你帮衬着她了,省得她犯傻没人兜得住。”
“知道了,毅儿定不负阿娘所望。”
谭真真撇撇嘴,这娘俩真是没眼看了,谭毅也不瞅瞅自己小豆丁大的身子,竟然大言不惭,到时候谁罩着谁还不一定呢!
“你别不服气,你阿弟比你定得下心,学习也比你用功,记性也比你好,还比你懂事。”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
她真是佩服阿娘,这才过了十几天,阿娘好像又有了新的方向。
挺好的,只要阿爹阿娘没有一蹶不振,他们两姐弟便觉得身处光明,哪怕现在环境恶劣,也全当阿娘说的磨炼心志,锻炼身体了。
又赶了大半日的路程,终于在夜幕低垂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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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路,可把往日养尊处优的一群人给累坏了,除了受了伤的人难受得哼哼唧唧,大多吃过东西了就早早睡下,真的太累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微亮就被官差骂骂咧咧地喊醒,吃了后又开始上路。
第二日的进程明显就慢了下来,大伙儿脚底下磨得都是泡,一踩一个疼,每一步都像踩在心窝上。奈何官差的鞭子就落在身后,慢半步就得挨上一鞭。
折腾了几天下去,阿爹身上的伤没好,倒是越发多了。
而且祸不单行,竟还下起了雨。秋日的雨倒也不大,并不阻碍队伍前行,故而押解的官差没有停下脚步耽误行程。
但是一个个的都没有雨具,全都淋了个湿透,只能眼巴巴张望着官差大发慈悲。
阿娘使了好些银子,才跟官差换了个破斗笠。
可惜官差没有多余的第二个。
阿弟退了烧又复发,不能淋雨,阿娘抱着他用一个斗笠,勉勉强强遮雨。
谭真真只能用阿爹摘来的大树叶遮头。
这雨下了一日又一日,她只觉得比春雨还要没完没了,而且夜里还凉极了。
队伍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染了风寒,咳嗽声此起彼伏。
谭真真感觉自己的意识混沌了起来,嘴里时苦时甜,不知是什么东西,只听见阿娘的声音,阿真吃下去才会好。
好的,阿娘,我吃。
但是她睁不开眼,说不了话。
后来她感觉自己趴在一个宽厚的背上,有点熟悉。
像是她九岁时,下了学和小伙伴们跑去学堂附近新挖的山坡玩耍,耍开心了,后来玩大发了,脚腕摔断了。
她怕阿娘责骂,让人递了话给阿爹,阿爹黑着一张比天还黑的脸,把她背回家了。
她一边觉得安生,温暖,一边又如坐针毡,阿爹黑着脸,可比阿娘骂她一箩筐话还要难熬。
唉,她真不是想闯祸,就是觉得从高高的山坡滑下来好玩。
还有一回,是年中时学堂要大考,准备升班。考试前夕,她和朋友相约出去书坊买话本来着,不巧,被疾驰的马车撞飞了。
落地时,她眼前一片黑,当时她只觉得完蛋了,吾命休矣。
同伴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生生把晕死的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