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秋点了点柜台,笑眼如星,“不止几两,书肆每月收益的两成归你。”
这个诱惑并没有打动风云玦,却引得他忽然有些好奇小姑娘想打什么主意,“两成太少。”
姜砚秋又指了指他手上的话本,“我可以每月让你有新话本子看,保证新鲜不重样。”
风云玦皱了皱眉,摇头,“就这些好处,尚不足打动我。”
“行,那风掌柜的,下次再见。”小姑娘拿起这次要抄的书,干脆地转身走了。
风云玦:“……”刚吊起的胃口,啪的一下被摔在地上。
怎么有种被耍的感觉?
低头看看柜台上的一摞书,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这丫头可真是会转移注意力!”
忽的,一道人影飘下,“公子,可要给这个胆大的丫头一点教训?”
风云玦斜睨了他一眼,“教训什么?多事。”
“可她觊觎公子您的墨雅阁。”
风云玦:“你很闲吗?很闲就把这些书抱去给我抄完!”
“使不得,属下干不来这样的精细活。”
“干不来就滚。”
“是。”
……
出了墨雅阁,姜砚秋还在寻思收购书肆的事情,她也不是心血来潮。
不过,就这两三次的接触,她亦知晓风掌柜不是短银子之人,兴许还得从话本子入手。
回到村里,大家正忙得不亦乐乎,都在为明日的酒席筹备着。
男人们在杀野猪,近日葛庆都会上山,每每下山都没有空手而归过,所以村长特地向他定了野猪肉。
因着是给村里办席用的,葛庆定的价格也比平日低了一半,只按八文钱一斤收,两百斤野猪肉只花了一两六百文。
剩下的几十斤肉也被村民们趁机抢购了,这个时节正好可以做腊肉,到时候过冬可以吃。
女人们则忙着杀鸡杀鸭洗菜,整个溪边热闹极了,一派和乐融融。
南枝也在那边帮忙,所以姜砚秋回去的时候,只有姜砚珩一人在家。
“阿珩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先前南枝有回来煮了面条。”
姜砚秋从布袋里取出肉包子,“肉包子,可以趁热吃点。”
回来的时候去了皖西巷,正好千竹在小院里,所以叫他驾车送回村的,才会这么快到家。
“谢谢阿姐。”
两人啃起大包子,完了后一起去村长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手的。
村长家的大院里坐满了人,瞧着闲聊的人比干活的人还多,实在是大家手脚太利索,活儿都分不到每个人头上。
姜砚秋把姜砚珩放在孩子堆边玩去,自己凑去南枝边上一起擦洗鸡蛋。
她懵懵懂懂地听着大家闲聊,隐约晓得鸡蛋是要拿来做红鸡蛋,村长家晚上就要煮了。
南枝凑近她身旁,小声问,“姑娘,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回去给你做点?”
中午煮面,留着怕糊,所以没有多煮。
“不用,我刚吃了肉包子。”姜砚秋小心擦洗着鸡蛋,洗干净后放进堆满鸡蛋的篮子里。抬头时不经意间触到陈林氏怨怼的目光,她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陈林氏不甘地瞪了她一眼,这一个月多来,她可遭罪了,每天脸都火辣辣地疼,看了好几个大夫却只瞧出她是火气上头。
硬生生吃了一个月的素菜,半点荤腥都没有便罢了,葛二那个死老头还叫她天天喝苦汤药,她简直要呕死了,之前的圆盘脸都瘦了两大圈。
她之前怀疑是姜砚秋那丫头给她动的手脚,去镇上的医馆查了没有问题,买了药膏来涂,结果痒得更厉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