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而且没有死,你真敢让我找?”
李谀面色一沉。
说是把青袍和白袍修士打落幽冥,实则是两人超乎意料抵抗的结果,他原本是想直接要两人的命,但莫家兄弟是生是死,只有自己和西门谙合知晓才对,莫非是在诈他?
念及此,李谀坦然说道:“姜先生大可随意。”
幽冥是很特殊的,名字也是李谀取的。
他相信,就算姜望看到幽冥,也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姜望果然开始探寻月满西楼。
无能狂怒的修士们仍在帮忙灌溉神国。
浑城里,裴皆然见此一幕,说道:“若人确在月满西楼,而且没死,只要找到,便能击垮百姓对李谀的尊崇,想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申屠煌说道:“但李谀敢让他找,要么是觉得万无一失,要么就真的不存在背刺一事,姜望的胜局是证据确凿,可若没有证据,他在苦檀将会人人喊打,虽是没有直接对百姓出手,但百姓终究身处险境,青玄署很难坐视不理。”
一位被奉为行令,一位是有望晋升三品的镇妖使,他们在青玄署里皆是地位超然,最是清楚姜望若拿不出证据,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他们在看戏,而苦檀青玄署里,有人出发了。
待得申屠煌目睹到来者的身影,竟是吓得直接站起身。
酒肆旁边一桌的四位镇妖使更是惊恐莫名。
在姜望表面探寻,实则等待夜游神把人找出来,西门谙合忐忑不安,李谀淡然自若,月满西楼修士们仍在狂怒,百姓们润润嗓子,准备再表演一番的时候。
伴随着空间扭曲,一道身影突兀出现。
他身穿青衣,鹤发童颜,背负双手,立于云端,俯瞰着月满西楼,神情淡漠。
姜望看向他,微微皱眉,“你哪位?”
来者漠然扫视姜望的脸,淡淡说道:“青玄署,刘玄命。”
浑城里,申屠煌震惊道:“刘行令怎会亲至!?”
苦檀青玄署最高掌权者,实力排在前三位的大物。
裴皆然倒是很平静,说道:“姜望新晋澡雪境,苦檀青玄署里,又只有刘行令一位澡雪境修士,若派旁人来,怎能压得住场面?”
申屠煌颤抖着声音说道:“哪怕明知姜望破入澡雪,清楚其天赋异禀,可总是下意识忽略,他原来已是站在苦檀巅峰的人物。”
裴皆然说道:“在表面上他确实挤入苦檀前十,虽然澡雪境修士稀少,但澡雪境大妖可不算少,他刚刚破境,想跟刘行令相提并论,还差得远。”
申屠煌重又坐下,说道:“是啊,刘行令是曾见证漠章战役胜局的人,能让他老人家亲至,姜望也算好本事。”
“修士间的正常恩怨,青玄署不会过问,可毕竟涉及百姓,若姜望拿不出证据,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却也很难好得了。”
“何况月满西楼里都是各郡大族的嫡系或旁系,牵扯之广是匪夷所思的,他们若是发起疯来,足以让得苦檀大乱,那是跟百姓有直接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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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漠章战役和诸国之患的惨烈,使得修士数目稀少,真正的未来都系于百姓身上,月满西楼的确占据着绝佳有利位置。”
裴皆然说道:“目前未有伤亡,姜望又是新晋澡雪境,至多小惩大诫,除非那家伙一意孤行,甚至口无遮拦,把刘行令也得罪了。”
回想起侯府里的一幕,又有羞辱月满西楼的画面,确是姜望能做出来的事。
林澄知也没有想到,刘玄命会亲至。
因正常情况,哪怕只是四品镇妖使,有青玄署做靠山,也没人敢惹,除非到了必须要强势镇压的程度。
月满西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