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鱼肉百姓之徒能够理解的。”
“本王再说一遍,本王没你以为的那些狼子野心,更不曾对大哥有过半分不敬,所以,你所以为的那些只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
薛欢囡面目狰狞,猛地向前扑去,却被禁卫军一把按住,她面容阴鸷,声嘶力竭,“你不想皇帝?怎么可能?天底下哪有不想当皇帝的人,更何况你还是个皇子!”
“我做的那么多事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说我自作多情,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我能走到今日都是因为你!”
萧洵冷眼看着这个已然疯魔的女人,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前世今生的画面混杂,他依稀看到前世他质问薛欢囡为何要私自扣下京中书信之时,她自以为是又嚣张跋扈的嘴脸。
“此役至关重要,必须君臣同心,不可有一丝松懈,皇后此信,若是陛下看到,必会心神不宁关心则乱;臣实在不愿儿女私情耽误陛下成就千秋伟业;事已至此,陛下若有气有怨,臣任凭陛下发落,绝无怨言。”
彼时她仗着突袭白浊城立下大功,又背靠薛家,他自然不能立刻动她。
在前世阿软去世后的日子,他就是靠着为她复仇的执念才隐忍又活了一年。
就一年,他将薛范两家铲除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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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失去爱人的痛再次袭来,萧洵忽地拔出禁军的佩剑,红着眼睛,双目眦裂,“本王最后悔的,就是当年错以为你是女中英才而提拔举荐了你!”
“是本王瞎了眼!”
“父皇,儿臣请旨,做薛家人的监斩官!”
薛欢囡瞬间失去所有气力,如行尸走肉,一言不发。
至于薛关山,自罪证被揭发那一刻,就一直没有为自己辩解。
平时不理解他的朝臣这会倒是明白。
大概自从选择的那一刻,薛关山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短短几日,京中两个显赫之家覆灭,一时人心惶惶,那些素日和这两家走得近的人,也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下一个被清算单的对象。
……
隆庆帝还是疼儿子的,薛家斩首的监斩官,正是萧洵。
两世两次,他都是!
京中这么大的变故,谁背后都得谈论几句。
范家和薛家,第一代家主都是酷吏出身,也就是充当皇帝的打手,为皇帝做一些摆不上台面的事。
按说既然投奔了皇帝,只要忠心办事,荣华富贵绝不是问题,可权力地位实在是太能迷人眼,身居高位,被人捧着吹嘘着,自然而然就起了别的心思。
就像薛家和范家,在察觉到太子裁撤皇城司、打压酷吏的手段之时,连刺杀储君这等视同谋反的事都敢做,为的不就是保住自身的荣华富贵。
这天晚饭的时候,楚家人谈起此事,不免一番慨叹。
但凡多读几本史书,谁都知道历朝历代,替皇帝干脏活的官员绝没有没有好下场。
事办得好,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帝王的心腹,是帝王视为股肱之臣的存在;
但万一若是出了岔子,群臣激愤,朝局动荡,又当如何?
彼时,揽“脏活”的官吏就成了代罪羔羊,毕竟帝王是不可能有错的,杀一人而安天下,对帝王来说,是多便宜的事,没有人狠不下这个心。
也没有人可以指责帝王翻脸无情,毕竟充当帝王打手,乃是当初主动投奔,各取所需。
楚竑:“自始至终,最让我出乎意料的,就是晋王的反应;薛欢囡的话,话粗理不粗,天底下真能有不想做皇帝的皇子、而且还是嫡子;可那天朝堂对峙晋王的反应,他好像自始至终还真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