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便围坐在一起,准备听今的召集人范永斗讲明今召集大家的来意。
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八个人,便是后来著名的内务府八大皇商。这些年,以山西人称为东口的张家口为基地,纵横捭阖,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势力,与扬州盐商、徽州商人并称为三大商帮。
“四王子派人从城外送了信进来。”
范永斗的一句话,顿时让其余七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各异,有人惊愕,有人欢喜,有人诧异,有人恐惧,有人贪婪。
“如今宁远那位还在牢里,四王子这个时候派人送进信来做什么?”
“就是因为那个家伙还在牢里,怕是下一步便是和熊廷弼一样去菜市口,然后到九边各地逛逛,四王子才派人送信进来!莫要忘了,袁某人在位的时候,可是大肆的通过高台堡向四王子卖米,如今他身陷囹圄,四王子再想买米,便只能依靠我等了!”
几个人热切的期待着曰后商机无限的好曰子,但是,梁嘉宾也提出了一点疑问,或者是因为胆怯而产生的犹豫。
“如今袁某人被下了大狱,祖大寿又哗变,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如同一群疯狗一般四下里打探,我们是不是该收敛一下,免得以后不好再给四王子出力,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梁大掌柜,你这个,的好是谨慎,的不好便是胆怯!”范永斗作为这个商帮的领袖,自然有着威压别人一头的权势和实力。
“自古富贵便是险中求。朝廷将袁某下了大狱,那是因为他有罪,什么擅杀边帅啊,什么渎职啊!我们有什么?我们不过是些生意人罢了!再,如果朝廷真的要追究,梁大掌柜的,以你和四王子、命汗做的那些生意,抄家杀头十回也都够了!别害怕!我的是我的分析而已。”
范永斗拍拍梁嘉宾的肩膀,示意他莫要紧张。
“当年我们山西的前辈,那几位大学士的家里,哪个不和蒙古人做生意?照该不该杀?嘉靖爷在的时候,俺答汗都围了燕京城,蒙古兵的刀枪弓箭差不多都是这几位卖给他们的吧?要是结果又如何?俺答封贡之后,一个个不都是造福桑梓的大功臣?”
“同卖给刀枪弓箭给俺答汗相比,我们只不过是将粮食布匹刀枪等物卖给我大明的龙虎将军,建州卫指挥使父子而已。诸位,不定哪一,大明朝廷下旨招安,或者四王子接受了朝廷的招抚,我们也就成了造福桑梓的前驱了!”
“如果我们是资敌,那么,那些扬州徽商的园子就是建立在我大明将士的尸骨上的,列位大掌柜的,莫要忘了,当年三大征之时的朝鲜之战,二十万倭寇之中,有六万倭寇称之为铁炮队的火铳兵,这些火铳兵的硝石,便是全部由徽商卖给倭寇诸大名的。真要是追究的话,他们那些人的园林,怕不是都是用我大明将士在釜山、在庆州、在碧蹄馆的尸骨筑成。可曾见过大明朝廷追究过?”
范永斗的话令在场的七人顿时眼睛里放射出了对于财富的渴望!着哇!那些家里做大学士的人,可以卖箭头给俺答汗,徽州商人可以卖硝石给倭寇大名,我们为什么不能卖些粮米布匹给大明的前龙虎将军父子?
莫要我们是资敌,大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而且,到底哪个走得更远,也不定呢!
“范大掌柜,吧!四王子这回有什么好关照我们的生意的?”
“你们谁和广东有生意往来?四王子要我们采购粤铁!”
范永斗拿出了黄狼的书信,当然,信的内容是只有双方才能看到懂得,一般人看了,也不过是认为是一封很平常的商业往来的书信而已。
“粤铁?范大掌柜,你搞错了吧?是广锅吧?”
“是啊!佛山的冶铁虽然有名,但是很少能够到北方,倒是广锅,是历来与蒙古各部贸易的主力,也是朝廷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