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两千人的马队,马上的骑手们个个身披品种不一的甲胄,从铁甲到棉甲,花样繁多,但是总算都是身披甲胄的精兵。
眼见得手下的悍将郝摇旗满脸是血的从前方撤了下来,高迎祥颇为惊诧,这个摇旗向来是迎着刀山枪林冲锋陷阵的,每每皆以冲阵为乐趣,今却又为何败了下来?
“狗娘养的洪疯子!把左光先也变成了疯子!”
郝摇旗跳下满是汗水的战马,抄起亲兵递过来的水罐子仰头灌了一通,口中兀自骂个不休。
“挂彩了?!”高迎祥看着摇旗身上不断扩大的血痕,很是关切的问。
摇旗敲了敲胸口,“闯王,没事,别人的血!”
高迎祥这才注意到,摇旗身上头上的盔甲都换了,亮闪闪的钢甲在冬日的阳光下如同一块银子一般耀眼灿烂。
“娘的!不知道左光先那厮从哪来搞来的这许多的精良盔甲兵器,咱们的骁骑和他们的骑兵对战,很多都是吃了这个亏!”
左光先挥师猛攻,郝摇旗的部队顶不住了,在付出了几百名骑兵伤亡的代价之后,他将左世雄身上的甲胄剥下,尸体绑在一棵槐树上,仓仓皇皇的回到了高迎祥面前。
“闯王,今日官军和疯狗一样,这套甲防护能力确实不错,方才冲阵之时,几个子朝我放箭,都射到甲上了,硬是没有射进去!”
郝摇旗对于高闯王的忠心那是没的,一面口中着,一面将身上的甲胄脱下,简单擦了擦血污,双手碰到高迎祥面前,“咱们闯营没有我可以,不能没有闯王你,这甲胄头盔,还是由闯王你来披挂吧!”
而高迎祥又如何能够在众人面前要部下在血战中斩将夺来的战利品?特别是这种保命效果极佳的盔甲
“摇旗,你素来喜欢闯阵。这盔甲正是适合你用!莫要推辞了,我身上这副冷锻瘊子甲也是当年西夏党项人流传下的宝甲!这套甲是你血战得来,便赏给你披挂!”
远处一阵烟尘起处,又是一股闯营人马败了下来。
来的人马人数不多,只有一二百人。都是骑兵,但是甲胄服装杂乱。为首的人身材高大,高鼻深目,望上去便是有着浓厚的西北少数民族特点。他戴着一顶北方农民常戴的白色尖顶旧毡帽,身上的铁甲外罩着一件半旧的青布面羊皮长袍,用一条战带拦腰束紧。背上斜背着一张弓。腰里挂着一柄宝剑和一个朱漆描金的牛皮箭囊。半旧的箭囊上到处可见刀痕和箭痕。想来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无数次了。
“闯王,闯将他们也败下了来!”
摇旗眼神锐利,一眼便看见,来的人是闯营中八队闯将。高迎祥的外甥兼侄女婿。李自成。身边那个身披棉甲。头上用红绸罩住头发,披着一件红绸披风,腰间用一条绸带紧紧刹住腰。骑着一匹黄马,同样是背着弓箭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高桂英。
话间,八队的一群人也来到了高迎祥马前。
“闯王!”
“叔!”
“闯王!”
乱糟糟的彼此打过招呼之后,李自成紧锁双眉,“闯王,今的势头不对,左光先拼命不,连马科、翻山鹞子高杰这群狗东西也拼了命,特别是他们的老营家丁,都和吃了疯狗药一样往上冲,弟兄们顶不住了。东面的情形怎么样?曹操还没有打开兰草川路口吗?!”
“我老刘早就过,曹操那是个滑头鬼,打不得硬仗,他对面又是贺疯子那个狗贼,他那里舍得把本钱投进去?都拼光了,他的曹营靠什么混?”
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脾气暴躁的挥动着手中的双刀,大声的咒骂着,随着刀在他手中挥舞,身后那满是鲜血的披风,也在寒风中不时起舞,显得既威武又十分诡异恐怖。
那高杰原本是李自成手下的一员部将,平日里最是敢战,性情憨直朴素,被自成派去到贺疯子贺人龙手下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