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刺出时注意左右战友的位置,彼此之间讲究队列步法配合,那些在川北、川东收拢的土寇杆子,虽然同样手持丧门枪,但是几乎没有训练过的家伙又岂能是他们对手?
“敬轩!这仗不能再打了!快点出水!”
罗汝才皱着眉头,看着被抬下来的数百名自己老营精骑的死伤者,大声在张献忠耳边疾呼。
“怎么叫不能打?!咱们这一路打得官军抱头鼠窜的次数还少吗?你老曹不要因为咱们死伤了些人马就心虚了!难道这点官军咱们就啃不下来?要咱们这么便逃走?你老曹是不是骨头被这四川的美酒和美女泡软了?!”
面对着张献忠的讥讽,罗汝才也顾不得反驳,只管用手指了指那些被抬到阵后,随军郎中们手忙脚乱的为伤者清洗伤口,敷药包扎的老营精骑。“从我和宁宇等人到了这里,不到一个时辰,咱们便折损了上千老营精骑马队,那些杆子饥民还不算在里面。指挥弓箭手的三鹞子王兴国也被人打得和血葫芦相仿,你我兄弟纵横下,靠的就是这些老营马队,那些新来的饥民和土豹子,不过就是海水一样,今有,明没有的!可是咱们总共才有多少老营?!”
罗汝才的话,让张献忠一阵警醒,虽然入川之后形势大好,归附的人马很多,但是真正的老营本部,可用之兵不过万余人。其他的杆子、土寇,用来壮壮声势充充门面还可以,当真打硬仗,十个也未必抵得上老营精骑一个。
“玉儿,旺,收拾咱们的老弟兄,把那些可用的盔甲刀枪收一收。跟着咱老子回县城!咱们不去重庆府了!”
张献忠败了!
这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刹那间传遍了川东。
一时间,前几日还声称兵马疲惫的各部明军纷纷向梁山一带紧逼过来,试图在这场打落水狗的战斗中分一杯羹。
正在有夷陵往重庆而来的督师杨嗣昌,听得这个消息后不由得捻须大笑,“川中诸军皆不足恃,可战之兵惟有我模范旅一部耳!”
不过,这个褒奖之词却是给杨嗣昌的剿贼大业平添了不少麻烦。
平贼将军左良玉先是因为向吴标索要缴获的一千副南中盔甲不得而气愤难平,正要找地方出口恶气,听得杨嗣昌如此言语,索性便引军马同杨督师擦肩而过,施施然的出川回湖广去了。
而人称贺疯子的贺人龙,更是在部下的簇拥下,鼓噪着拔营起寨回了陕西。留下一个巨大的缺口给杨嗣昌去收拾。
杨嗣昌很是无奈,但是又对这些骄兵悍将们是手足无措。只得命令猛如虎往来游击防堵。
这样一来,川中形势便是更坏。
左良玉、贺人龙二人起身离开时,可是不会给房东打扫好院子,将水缸挑满水的,少不得纵兵烧杀劫掠一番。而以猛如虎为首的川中各部,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借着往来游击防堵的旗号,对川中各处到处洗劫焚掠。
一时间,什邡、绵竹、安县、德阳、金堂、荣昌、永川各城被洗劫一空,从保宁到达州,更是七百里不见烟火。
这些,都被记在了八大王张献忠头上。
而八大王张献忠也不傻,没有照着邵捷春和杨嗣昌一厢情愿的往川北或者川东而去,而是虚晃一枪,在剑阁等地冒头之后,折而向南,在梓潼打个胜仗,从绵州进袭成都不克,沿沱江顺流而下,似乎要去攻重庆,忽然从永川转而向西南,破了沪州。
一路将川中各部明军拖得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能够让杨督师稍微安慰自己一些的,便是吴标的后续战绩。
虽然没有得到友军的配合,吴标也不敢孤军追击张献忠、罗汝才二人。只得将一腔怒气发在了川北的摇黄十三家头上。于是乎,这些被四川人称之为土豹子的土寇,将川北杀得路断人稀,却不想惹了一个魔王前来,转眼间十三股被打得只剩下了七股,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