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便是黄某要学上数十年的。”
听了黄云发不动声色的揭了自己的老底,拆穿了陈国熹与目下围困开封的李自成、罗汝才所部农民军之间的关系,陈国熹倒也不觉得意外,晋商与陕西农民军之间,也是往来密切,以秦晋两省大同乡的关系互相暗地里交通消息,也是公开的秘密。不见自从高迎祥之后,有哪个大股的农民军队伍是从山西进出中原流窜各地的?不都是走的别的路径?你也可以是宣大军马守御有功,但是,真的是纯粹的军事原因吗?
“大掌柜的如此一来,以后各地官家怕是火耗收的更多,中原百姓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了啊!”陈国熹换了一份口吻,语调有所缓和,话语中满是悲悯人的情怀。
“陈大掌柜这话是到了点子上!那日俄去面见伯爷时,的此事对他有大的好处,也正是因为这!大掌柜,俄们都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便打开窗亮话。此事成了,各地官府的火耗照收,甚至收的更多那是必然的。但是这样一来,伯爷的移民大计才好进行,您在开封城外的朋友,才有源源不断的兵员!”
两个家伙对视了半晌,各自无话,只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接着,双方便开始了商务谈判。
陈国熹代表南粤军集团,同黄云发的晋商系统就授权晋商系统汇兑南中银元、通宝之事达成一致意见,但是,在汇兑规模和数量上,双方却是出现了激烈的讨论。
“才两百万?好俄那陈大掌柜啊!这点数目未免也太少了些吧?”
听了陈国熹的开出的盘子,黄云发不由得嘴一咧。开始叫苦不迭。如果只是能够有两百万银元的汇兑额度,那他这笔生意可算是赔到了家。两百万元听上去不少,但是,晋商八家平均一分,每家才不过二十余万,何况,八家下面还有那许多的大相与也要分配一些,如此一番下来,只怕他们八家每家手上有十万便不错了。
看着黄云发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陈国熹便如同三伏吃了一碗桂花刨冰那样舒爽。饶你是个积年老狐狸。在我们的绝对实力面前,也要乖乖的嘬瘪!
“黄大东家,万事开头难,这是咱们两家刚刚开始做这桩生意。大家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不过。某家也是向主公讨了一个底来。”
陈国熹有意的卖了一个关子。但是却不揭破,只管同黄云发讨价还价,纠结在银子与银元的兑换价格上。
黄云发索性便不再询问。只管耐着性子同陈国熹仔细的磨着价钱。
两拨人从未时一直商讨到了酉时。
“大掌柜,便是这样了!足色纹银一两,换贵方的一块银元。”
谈判谈论的有些筋疲力尽的人们,重复着刚才的结果。
“好!某家便以这个价钱上报我家主公,贵方的银子,便照着这个价钱,我们有多少银子便兑多少银元!”
陈国熹有意的将最后一句话加重了些语气。
“当真?!”
黄云发不由得大喜过望。有多少银子便换多少银元要是能够有这样的条件,便是让他把家里的几个妻妾女儿洗干净再送给宁远伯,他也是敲锣打鼓的送去了。
山西商人们别的没有,银子却是有的是。百年几代人的积累下来,别人不,单是八家商人,那个不是库房里动辄便是数百斤的金冬瓜银冬瓜没奈何的?
如今这些压仓的金银能够变成可以流动的资金,如何不让黄云发兴奋?有了这些银元作为唯一货币,当日范永斗等人商议的票号和汇兑业务便可以开展起来。
那样一来,比起顶风冒雪跋涉千里穿越草原沙漠运输走私货物给蒙古建奴可是要利润大得多,风险也低得多。
“出门时,我家伯爷特意交代在下,日前之事,多承黄大掌柜的美意,无以回报。便请黄先生受累,总揽贵同乡与我隆盛行兑换银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