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新的家乡了吧?”
可惜的是,阿方索失算了,伽利略并不是那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精明人,所以,他没有听出神父话里的枪棒,而只是当成一种闲聊和调侃。于是,伽利略点点头”是的,上帝的仁慈和伟大真是无处不在,我从家乡来到南中之前,以为这将是一场变相的流放,结果到了这里,非但没有受到虐待,反而获得了救赎。别的不,我那学校里那些调皮的学生都给我很大的启发。以往我一直搞不懂到底是地球围绕太阳转能凸显上帝的伟大还是相反,后来我的一个学生,如果把人改名叫狗,狗改名叫人,听起来好像不可接受,实际上人依然是人,狗依然是狗,同理,不管谁围绕谁转,上帝也依然是上帝。“
伽利略完眼中甚至露出了感激和泪光,他接着“尽管那个学生是异教徒,但是上帝却把智慧平等的给了每一个人,同时,上帝又偏心的通过他把我这只迷路的羔羊引向正途。上帝无处不在,无处不引导心怀上帝的子民。因此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的加以引导,南中一定会沐浴上帝的光辉直到永远。”
阿方索神父不禁真的哑然了,心里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这该死的学生分明是拐着弯骂你榆木脑袋。不过看伽利略这么高兴,也不便揭破,于是就随口“是啊,现在南中已经有了不少教堂,可以形势一片大好啊。”
结果这番话却让伽利略皱起了眉头,好半才“这个就谈不上了,起来我真是愧对上帝,虽然我已经努力了,但是李守汉将军始终不肯诡异上帝。他甚至还过对上帝不敬的言论。”
阿方索一听赶忙试图转移话题,心你怎么能在李守汉地盘上他的坏话,不过伽利略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他。上帝与神佛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还他披甲以来,打仗靠军队,买卖靠银钱,唯独就是没靠过上帝。因此。别人要信他管不到,但是他绝对不信。”
对此阿方索神父倒是很淡定,作为一个神职人员他很清楚所谓的教廷为何能代上帝立言。到底,还是欧洲各国政府没有一个不需要教廷帮忙的。欧洲各国王权普遍不大,各地诸侯割据,财税难以保障,而教廷则是跨国界的组织,有比较稳定的十一税并且还勾结犹太人放高利贷。而南中政府统一稳定,财税收入充足。非但不要用从教廷借钱,还有闲钱去约束宗教。因此到底,南中和欧洲之间的区别,就是枪杆子和钱袋子的区别,要是欧洲国家有李守汉这么硬的枪杆子和这么大的钱袋子,恐怕也早就不听招呼了。
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教皇的权杖远远不如那些君主们手中的枪杆子和钱袋子好用!
虽然罗马主教廷的权力号称是来自上帝,至高无上。国王们的权力合法性都要得到教廷的承认,如果胆敢藐视教廷发出的敕令。那么教皇冕下就可以祭出破门律(革除教籍的严酷惩罚)这个大杀器来对付他,要知道那可怕的破门律,又称绝罚,实乃所有国王都害怕的催命符啊。一旦教皇陛下对某人颁布绝罚,那就意味着来自上帝意志的开除、废黜和放逐,这位国王所有的臣民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再向他效忠!军队和臣子都会离心离德!教皇格里高利七世便曾经使用破门律来对付亨利四世。令这位巴伐利亚公爵、德意志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冰雪地的卡洛莎赤脚站了三表示悔罪。
卡诺莎悔罪事件是确定教权大于皇权的关键战役。连身兼巴伐利亚公爵、德意志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亨利四世都对教廷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颅。但是,这位亨利四世也是勾践一类的人物,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的重新得到了权力之后,立刻用铁和血的强有力手段来巩固自己的权力。
当格列高利七世认识到情况有变,准备再次对亨利四世处以绝罚时。羽翼丰满的亨利四世更是宣布废黜教皇,并任命一名敌对教皇克莱芒三世,随即率大军进军罗马,迫使格列高利七世弃城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