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派人到贺人龙旧部当中,去联络米脂乡亲,聊聊同乡情谊。去联络贺氏族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来。不定。到了战场上,这些注定要被高杰和孙传庭当做异己和炮灰急于排斥清洗掉的骁勇凶悍士卒,就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来!
李自成也对宋献策的这个建议点头表示赞赏。
“二虎,你和两位贺大帅商议一下,在咱们义军各营当中,选出米脂乡亲来,特别是那些姓贺的兄弟。多给他们金银财货,以我和两位贺大帅的名义给他们写信。告诉他们,只要到了战场上亮明米脂乡亲身份,咱们一家人不打一家人!冤有头债有主,大家一起给贺疯子报仇,找孙聋子算账就是!”
“闯王,只怕要找孙聋子算账的,不止咱们义军一家。”刘体纯笑了笑,将孙传庭在陕西推行新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各位大帅讲了一遍。
别人听了,倒也是罢了,即使是李岩、牛金星等人也只是为之一笑,觉得孙传庭有些操之过急。为自己得罪了整个陕西的官绅宗室将领,一旦有什么变乱,这些人势必会猛扑上来咬死孙传庭。可是,伍兴却是听了有些神色慌乱。
“闯王,属下虽然不懂军事,但是还是恳请闯王和大将军、几位大帅尽快南下痛打左良玉,引诱逼迫孙传庭出潼关!”
“伍先生,却是为何?”见一向不怎么关系军事行动的伍兴居然跳了出来要求尽快出动,立刻令李自成与罗汝才大出意外。
“闯王,您请看,孙传庭在陕西虽然有些操之过急,但是看其根本、手段,与李家大公子在山东所推行的新政一般无二。若是被他强行推广下去,到了秋,只怕我们攻取陕西时,官兵已经是钱粮兵马较今日丰足了许多了!”
除了钱粮之外,更有一点,是伍兴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的。
“如果让孙传庭有几个月或是大半年的时间在陕西推行新政,如果成功了,以孙传庭练兵打仗的本事,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吊打义军了!再想攻取陕西,势必比登还难!何况。一旦陕西新政推行开来,只怕农民军这些充当骨干的陕西兵,也是要纷纷逃走,到那个时候。李自成麾下可就没有兵马了。随便那个明朝官员都能擒拿李自成!”
不过,这一点,对于自己是如何从一个下岗驿站的快递员走到今这个地步的李自成,却是不言自明。
“老罗,老贺。老马,咱们这就商议一下,如何尽快出兵痛打左良玉!”
七个人正待要召开一个范围的军事会议,一旁忍了很久的王龙终于按捺不住了。
“舅舅!我有事情要禀告!”
“混账东西,没看到大元帅和我有紧急军情要商议!?”
“舅舅!咱们曹营的三百多匹上好战马,放在漳河边吃草饮水,被郝摇旗的部下混杂了数百匹老弱病残的骡马,然后将咱们曹营的好马换了走了!我手下人上前去理论,却被郝摇旗手下的人拔刀相向,伤了六个!”
王龙完这话。恶狠狠的一双眼睛盯着满不在乎坐在座位上抽烟喝茶的郝摇旗,眼睛里几乎要伸出一双手里将这个闯营大将活活掐死!
刚才还热火朝一片祥和气氛的议事厅内,立刻哗啦啦的响声一片,闯曹两家的将领们各自从座位上站起,怒目而视,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对于李自成、罗汝才这些被明朝官吏骂做流寇的人来,部队的机动能力和作战能力一样都是至关重要的。能跑甚至要比能打还重要。打不过,逃,这是多年来农民军以走制敌的战略思想战术动作的核心。所以,从李自成、罗汝才这样的统帅级别人物。到郝摇旗、刘宗敏这种方面大将,甚至是普通的士卒,都十分重视马匹骡子等头口的搜集。
一匹好坐骑,关键时刻当真是可以救命的。
这也就是为何王龙为了三百多匹上好战马而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