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了马,不要那么慌张,好像老子逃命逃得什么都不顾了似的!”王龙呼叱着手下的将领和兵丁,在他的命令下,这支数千人的队伍,开始放缓了行军速度,在行进之中不断的整顿队伍、旗帜。
这一幕也都借助着望远镜的帮助落入了李华宇等人的眼中。千里而来,队伍到了如此困乏的地步,可谓是濒临崩溃的边缘,在王龙的命令下,各级军官还能不断的调整队伍,可见王龙对自己部队的掌控能力和这支部队的战斗力。
看着由远而近王龙的认旗,廖冬至也是颇有感慨。
“当日窜扰山东的辽贼阿巴泰与教匪王可合流,狡诈多端,流窜各地。且又有大批官绅通敌,若非王龙献上变硬地为软地的计策,我军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精力才能退敌。”
这时一旁陪伴的鄂奎问道“此人如此厉害,我怎么不知道?”廖冬至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回应道“王龙在大少帅身边立下大功之时,你尚在辽东,当然不知。不过想来你必是能与王龙一见如故,此人世事通达,为人四海。且精于训练骑兵,你们也可以算是珠联璧合了。”
鄂奎一听很高兴的“那倒是好,王龙要是真有本事,将来我们倒是要到沈阳比试一番,看看谁能先抄了沈阳这个骚达子窝。”
听了鄂奎的话,李华宇和廖冬至都暗暗的表示无语,心你不就是正派的鞑子出身,现在反倒是杀鞑子不离口。正在他们暗暗感慨的时候,就听到一人用极为蹩脚的汉语道“对对对,我早就看多尔衮这头獾子不顺眼了,他妈了个巴子的獾子就该老老实实的被爷我宰了吃肉,结果现在居然还自称摄政王,我呸,大公子都没称王。他算个什么东西。”
话的正是鄂奎手下的哨官图哈,满脸油光酒气的他,身披三重甲胄,坐在战马上便如一座铁塔相似。口中虽然是毫无遮拦,但是却令廖冬至等人听了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着哇!如今生逢乱世,便是一个阿猫阿狗的都可以建号称王。为啥主公不可以,为啥大少帅不可以?!”
“图哈!你这个鞑子!又是早上喝多了吧!当着大少帅的面你也敢胡八道!看老子回去不拣好大个的军棍打你的屁股!”见手下人在大少帅面前肆意妄言,虽然鄂奎也是在李华宇那里有些面子的人,但是也被图哈的话吓得不轻。当即便出言呵斥。
“打军棍,没事,只要不断了咱们的酒肉就可以。”图哈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管咧着大嘴,露出一嘴黄板牙呵呵的傻笑。
“还想要酒肉!马料都没得你吃!”
对于图哈来,没有酒。没有肉,比打他几十军棍来得都要严重的多,正要开口求情服软时,却见鄂奎已经是一脸正经的目视前方,图哈也只得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在行军距离李华宇的本阵还有二三里的时候,王龙选择了一处藏风聚气背风向阳的所在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下马休息。早有已经等候在旁的山东方面的军需官、军医官等人带着辎重车、炊事车、背着药箱一窝蜂的涌到近前,为这群千里而来的人们医疗救治。发放被服。更有那些烧饭的大司务们便在这野地里支起来炊事车开始熬汤做饭。
野地里顿时饭香扑鼻,热闹非凡。那些医官们也是给这些负伤的人们检看伤口,重新包扎上药。王龙看了看这一幕,也是顿时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令手下人便在原地休整,自己领着数十名亲兵策马来到李华宇面前。
“大公子甘冒奇险,出手援助某家于穷途末路之时,此恩此德。王龙没齿难忘!”
李华宇见王龙只领着几十个亲兵前来,当即便明白他内心的意思,马上加了一鞭子,领着十几个亲随便迎了上去。二人马首相交之际,王龙从马上跳下来。躬身便是深施一礼。
李华宇却也不愿受他这一拜,当即便侧身下马,抢步上前,同样的向王龙一拜。借着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