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来。等他笑了一会,伍兴才不紧不慢的“周正,你了这么半,好像跟你纳妾没半点关系,要是举报违法,你应该去找李岩。”
周正连忙“先生,您别不耐烦啊,这是铺垫,知道不,您教导我们的,铺垫。后面是这样,我现在那老丈人,姓孟,有个女儿叫孟喜,那长的太带劲了。他家原来欠黄家的债,后来这家伙被我羞辱了一番,也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一时发邪火,非去他家逼债,而且了,大顺虽然有新规矩,但是欠债也得还钱。但是我这老丈人以前是流民,才刚回来,哪有钱还他,结果被逼的寻死觅活的。然后呢,正好被我看见,我就替他还了钱。”
伍兴摆手打断道“然后,你就把人家姑娘骗到了手,成了你屋里人?”周正一撇嘴道“伍先生,您一读书人怎么话这么难听啊,那不叫骗,叫两情相悦。从那之后,我是没事就去她家帮忙干活,种地扫院子,我啥都干,最后我那老丈人感动了,这伙子有前途,既然你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姑娘你就嫁了吧。”
周正着着,发现自己漏嘴了,连忙闭口不言。伍兴这下抓住了把柄,不仅拍着腿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刚才还不承认,这下漏了吧,我就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意才怪。算了,既然都让你骗上床了,就好好对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人家不好,我就罚你子去到渭河河堤上去挑土,还不许领工钱。”
周正不屑的一撇嘴“先生又瞧不起人,我这一到晚没事就去渭河转悠,一头一脸的汗,两条腿上都是泥,比那修河民工也差不了哪儿去!而那个黄施仁,他又去过几次?偶尔去一次,那呼朋唤友吟诗作赋的,又是丫鬟又是家奴厨子轿夫伺候得跟郊游一样。看得让我眼睛里冒火!当时我就请出皇上的圣旨来,命人把他带来的那些人全都赶到工地上挑土挖泥去了!咱老子是做贼出身,虽然不算啥好人。可我起码遵法度,事事替百姓着想。因为咱是穷苦人,不忘本。先生您不想惹事我能理解,但是先生跟着皇上到陕西。难道就是为了避难不成?”
周正这番话,就像利剑一样,刺穿了伍兴的心防,伍兴不禁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伍兴才对周正“你的对,若是为了躲避灾祸,我当去南中。既然跟随皇上到了陕西,攻取了八百里秦川,就当造福一方百姓。过些日子,我当在朝堂之上谏言,建设陕西三年,广建秦法学堂,同时让陛下约束黄施仁这些官蠹。”到最后,伍兴的眼里也露出了一丝杀机。
无独有偶。就在伍兴跟周正在田地中看庄稼的时候。长安城内牛金星的府中,被周正骂的狗血淋头的黄施仁,也正跪在牛府的客厅之中跟牛金星哭诉着“恩师啊,你可得给学生做主啊。周正这个混蛋,仗着有伍兴撑腰,藐视上官,不服管束,甚至把我的家人游街示众,当众杖责。还强抢民女,辱骂长官。如果这种人不严加惩处,国将不国啊!”
面对黄施仁的哭诉,牛金星倒是波澜不惊,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的“你为了少交钱粮,把你家死了几十年的死鬼都算优免,周正占着理,自然敢责罚你的家人。至于那民女的事情,我都懒着你,一个布衣裙钗有啥好的。犯得着为她逼迫良民?这还得感谢周正放你一马,不然若是传到伍兴或是李岩耳朵里,他二人告到陛下那里,只怕你现在早就全家人头落地了。”
牛金星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惊雷一样震的黄施仁眼前直冒金星目瞪口呆,他立刻止住了哭声,起身跪地对牛金星拜道“老师救我。”
牛金星笑了笑“起来吧,伍兴没告你,所以你我才能在这家常。但是,下次记得,本朝不是大明,陛下更不是崇祯。国朝初定,正是法度森严之际,若是让人抓住你的把柄,你的脖子软,陛下的刀子可不软。”
黄施仁连忙称是,只是一跪一站,汗水却已经浸透了衣裳。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这才“学生多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