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出刀枪器械来,却和咱们大家在这鬼扯什么?!”硕托有些不忿了。
他早就在那畅想着早一日破边墙杀进关内,利用八旗兵马的机动力优势,抄劫李自成从北京城中抢掠来的辎重财物,然后回辽东来好生享用几年。他的想法与阿济格、济尔哈朗等人相类似,便是岳乐、代善等人,也未尝没有抢一把回来享受的打算。
“陈板大,你有什么话,只管讲来。不妨先将我大清如今甲胄兵器火药数量与众位王爷贝勒听。”多尔衮今倒是脾气极好,无论别人如何,他却始终不孬。
“是!摄政王爷,我大清自从辽东大战结束以来,各位旗主王爷,都去采人参挖生金猎皮毛,督促旗下奴才去采摘什么红蓝花。奴才手下的那些包衣阿哈,却没有一个人是归奴才管的。都是先帝令各位旗主王爷从各旗之中调拨而来。采矿,冶铁、铸造,都是大量消耗人口钱粮的行当。自然不如采摘红蓝花这种立竿见影的买卖。”
于是,旗主王爷们便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旗下的奴才从辽阳、抚顺一带调回,宁可去采摘红蓝花,挖人参挖生金,也不愿意将这宝贵的劳动力投入到看不见一点好处的军工行业当中去。
“若不是先帝在世时,令两黄旗和正蓝旗的奴才不得带走,同时允许奴才在辽阳、金州、海州、盖州一带屯垦,自行垦荒,自种自吃,不得,奴才也养不起这几万包衣阿哈了。”
陈板大将红蓝花的大生产和当初的两头在外活动给清国的军工行业带来的巨大影响和盘托出,一言一语,都像是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在场诸王贝勒们的脸面。
当初从矿场、冶铁场,打造兵器铳炮的工场抽回自己旗下的包衣奴隶,去采摘红蓝花,去挖人参,采金子,这些事在场众人可以都有份。如今陈板大我拿不出那些兵器甲胄的原因都在你们,这些还不曾如大明官员般修炼到有功劳全是我的,有过错全是你的道行的鞑子们,未免有些脸红了。整个大政殿和十王亭变得沉寂异常。
(唉!不得不,蛮夷就是蛮夷啊!哪像接受了传统文化精华教育的我,明明是反对搞两弹一星的,但是,在体会到了两弹一星的好处之后,却是在各种场合各种媒体和文艺作品上大肆宣传自己在两弹一星上所做的伟大突出贡献。更有甚者,上台之后大肆压制军费,削减科研经费,到美利坚去跪舔,口口声声是给美国人民出气来了。在美国人的几枚导弹落下之后,却理直气壮的指责军队,为什么没有反击能力?唉!这群蛮夷,到底儿还是没有进化到位啊!)
最终,还是多尔衮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气氛。
“陈板大,你只如今库房内所存甲胄兵器火药不多。难以支撑大军入关作战所需消耗。你且给本王和诸位王公大臣,如今库存多少?”
“嗻!”陈板大也从多尔衮的语气里嗅到了不同的味道,知道大概今日我死不了了。不由得精神抖擞,利索的打了个千,起身报出了一连串的数字“自造火药六万四千余石,仿造南蛮火药三万七千余石。炮弹、弹丸不过万余石。”
自己造的火药,只能用于放迸,火炮和火铳的,都是使用仿造的南中火药,使用添加剂。但是,不管是那种火药,都是需要大把的钱粮投入。采购硝石、硫磺,木炭,加工时还要使用萝卜、蛋清等物。如此工艺流程的消耗,怎么不是个无底洞?
“唉!先皇在世之时,为豪格等奸佞所蒙蔽,大搞红蓝花和对南蛮的贸易。甚至是将人口都送与了南蛮。现在看来,先皇英明一世,晚年却是糊涂一时。为我大清贻害甚多啊!本王当时忝为亲王,一旗之主,却也和诸位一样,畏于形势,了不少违心的话,办了不少违心的事。来,我等也都是有罪责的。”
轻轻松松的,多尔衮的几句话,便将红蓝花贸易带给清国的种种后遗症,都推到了死去的黄太吉父子头上。顺带着,表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