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重视自己盟友的意见。因为,他也要借助八旗蒙古的兵力来压制那些新降顺的明军。
“哼!这群不中用的奴才!传本王将令!调汉军旗的两个甲喇上去,把这几百南蛮骑兵给本王干掉!”
低沉的号角声中,清军的队形再次动了起来,旗号慢慢汇成一片。
在秋日阳光下,无数面旗帜汇聚成为一大片旗帜的海洋。壮大、拨什库、分得拨什库等军官的认旗,牛录章京的认旗,甲喇章京的认旗和龙纛,密密麻麻一片。
又是一阵号角响起,这片旗帜的海洋开始缓缓的向南移动。
“来了!”李华宇放下望远镜,冷笑了一声。对于汉军旗的步兵,他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如果因为南粤军的骑兵少,对于如何对付清军的大队骑兵始终是个让南粤军高层很挠头的问题,那么,对付敌军的步兵,可就是个轻松愉快的话题了。
“告诉炮兵,先休息一会。等这些忘了祖宗的家伙离得近了,清军的大炮不能开火了,调一团步兵上去,用火铳教教他们怎么做人!然后,用火箭袭扰硕托的大阵,全军压上!”
南粤军的阵地上,令旗摇动,调动部队的铜号声嘹亮高亢。随着铜号声将部队调动的命令传达到各级军官的耳朵里,军官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按照各自职责行动起来。
整队、检查武器、弹药,听候命令,在鼓手清晰节奏分明的鼓点当中缓缓的迈步前行。气氛轻松的就像是一次长途行军训练,马上就要到达宿营地前一样。
拜平日里严格的训练和近乎于苛酷的军纪所赐,南粤军的行军队列动作娴熟而华丽,缓慢而又整齐的一路走来,在别人看来,如果不是身处生死之间只隔一线的战场,士兵们脸上的神情便是农人收割了丰收的庄稼赶着牛车回到家里庆祝丰收一样悠闲而惬意。
比起走上步就要停下来整顿队伍的汉军旗,南粤军的对战队伍虽然后,但是却是缓缓而来,丝毫不曾停歇。不到片刻,已经把队列推进到了汉军旗的阵前二百步以内。
这个距离,双方的火炮都不敢再射了,唯恐伤到自己人。
也许是走的有些不耐烦了,也许是要在大少帅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练兵成果,向敌军炫耀一下。带队的南粤军团长命令身边的司号员吹号,全团以跑的步伐向汉军旗的队伍扑来。
在奔跑的过程之中,让人热血沸腾的铜号不停的变化着音调,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命令被士兵们变成动作呈现在了对面的清军和身后的总督大人视野之内。
“取铳!”哗啦啦的响声不绝,二千余火铳手从肩头将心爱的火铳取在手中,铳口斜斜指向半空。
“拔掉铳帽!”为了防止铳口进了灰尘,影响射击效果,南粤军的所有火铳都配有用棉布缝制的枪头帽,套在铳口上。步伐不乱,火铳兵们将铳帽取下。
“齐步走!”
“检查火石!”
“准备射击!”
一个个口令被士兵们执行的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如同他们日常吃饭喝水一般流畅。
在清军左翼阵地上,鄂扎尼堪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为那些汉军旗们捏了一把冷汗。那些人大都是身披棉甲,手中长枪大刀的配置。如何是这样一支精兵的对手?
他转过头,向几个心腹微微点点头,动作轻微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几个军官们都以眼神和手势给予了回复,表示心领神会了。他貌似身上瘙痒,用手在甲胄缝隙里在搔着痒处,但是,只有他的手指头知道,他在甲胄深处紧紧的捏着那个布条。
阵前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个不停。一排又一排的火铳兵交换射击,前排的火铳兵放完手中火铳后,原地让开道路给火铳装填弹药,第二排接着上前轰击。火铳兵们只是凭借着平时严格的训练所形成的本能反应,不断的射击,退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