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驻军各部队营官以上的军官,也被兴致勃勃的何凤山大人热情万分的邀请来观看此次公审公判的大会。
前面的程序大同异,公诉人宣布宋胡星以下众人的罪行,依照大明律该当处死等等,然后,有苦主控诉宋胡星在各地的烧杀抢掠罪行,何年何月何时烧了某村,杀了某镇多少人,抢走耕牛骡马粮食多少等等,并出示血衣等证物。最后,何凤山惊堂木一拍,朱砂在宋胡星等人的姓名上一勾,便告完成。
让在场的人们能够传数百年的壮举随即上演。
一声信炮响,三棒铜锣敲,行刑开始。
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俘虏的两条胳膊,从瓮城当中沿着马道上城,连拖带拽的将他们带到了城头垛口旁边,喝令一声“跪下!”在垛口上,早已预先排列好五十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手执马刀。
由最前边的一名开始执行,手起刀落,人头立即从城头落下,滚入城下的深坑之中。负责押送俘虏的士兵从身后跟着又是一脚,把死者的尸体从城头踢下去,一个抛物线同样掉进深坑里。前面的一个刚完事,后面的一个跟着又架上来,照样又是一刀之后再踢一脚,好像走马灯一般。人头和尸体一个接连一个地不断从城头落下,落入深坑之中。
在前面执刀行刑的刽子手,每逢杀上十个八个,就已血溅满身,刀钝臂酸,手都软了,接着再由后面预备的刽子手挨次轮番上前接替。有的俘虏被架到垛口上喝令跪下时,为了避免挨刀断头之苦,连跪也不跪就硬生生地从城头上跳下去掉进深坑里去。也有的俘虏被架到垛口边时,早已神魂离窍像烂泥一般,一点也没有了平日了屠戮平民时的那份凶悍之气,更不要什么高唱几句戏文,喊两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他们这副德行,使刽子手无法下手,也就只好赏他们一脚,不死不活地把俘虏踢入深坑中。有的俘虏跪下之后,脖子挺得较硬,只消一刀即可人头落地立时毕命。而有的俘虏由于吓的魂不附体。脖子挺不起来,一刀不能断气,以致连砍数刀,因疼嚎叫,那种怪声使人惨不忍闻。有些刽子手,手法比较干净利落,一刀下去,就身首异处。而有些刽子手则是一时手软,杀人时气力不足,当手举刀落时,手腕忽而软下来,只能砍进个三两分深,这就使被杀的人遭到了最大的痛苦,当然会哀嚎乱叫起来。
转眼间,图哈手下的这几百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已经轮流充当了一遍刽子手,有些人手中的马刀已经崩口卷刃,也有的人杀人杀得两眼发红,口干舌燥。而为首的孟德绔更是两眼流泪不止,“水!给老子拿水来!”
在城墙拐角处的磨刀匠们手脚不停,将一柄柄马刀磨得雪亮,俱都是可以一刀砍断棒骨的刃口!那种所谓的迎风断草吹毛利刃,只适合文人墨客用来在书房里装逼,却不是上阵杀敌砍人头用的。
当这种流水线式操作,带有工业化邪恶美感的斩杀不停顿进行的时候,何凤山和图哈二人各自一身红色锦缎战袍,端坐在城楼门口,一面喝茶,一面谈笑风生,好像若无其事地在欣赏一种什么戏剧的表演一般,声容不为所动。
他们不为所动自然可以,可是,那些被他们邀请来观看杀人的官员士绅乡贤耆宿们,在城下看着一颗颗人头一具具死尸被人像下饺子一样踢进深坑里的百姓,却没有这个心情了。
那些百姓们还好些,起初几十个人头被砍下来的时候,大家还能够按照一贯的风俗喊上一声“好!”来给自己壮胆辟邪,可是,后来见人头雨点般的从城头落下,而尸体和活人一个个的不停的往坑里扔,围观的人群渐渐的变得鸦雀无声了。
可是,那些坐在城头上,有着座位有着茶水点心果品来观刑的官绅耆宿乡贤们,就没有那份心情了。任凭你平日里多么强大的理学心学造诣功底,诗词歌赋破题立义起承转合一篇文章做得多么花团锦簇,别人只管是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