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会以炮火兵马相助。还请贵部到时派遣联络人员前来才是。”
郑芝龙的这个态度,顿时让方元科大喜过望。本来,他们叔侄二人,原先率领兵马护送弘光帝到芜湖,朱由崧被俘以后,他们又来到杭州,所部兵马还有一万名左右,准备拥立潞王保卫杭州。他对郑芝龙的一万五千兵马里面,已经有了三分之一的虚头,为得就是怕郑芝龙打折扣,防备着经手人员要好处。却不想不但按照自家报上来的兵马粮草需要拨给,还会给予炮火支援。南粤军的炮火犀利,海内皆知。这一趟差使,他可以是满载而归。
果然,他前脚回去,后脚南粤军的军需官便押运着百十辆车子,运来了足够方国安全军食用数日的粮草,并有一批军械火药。
“我家提督大人了,只要贵部打鞑子,便是我南粤军的友军。咱们两家是同袍兄弟,自然不能让兄弟们挨饿受冻的打仗。”军需官交割了粮草军饷后,命人取了来一万银元,请方国安签收。
“请回禀提督大人,有了南粤军兄弟的支援,某家不敢令杭州城固如金汤,至少,可以让鞑子兵马在这杭州城下尸骨累累!”方国安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的向南粤军的军需官表达自己的英雄气度和决死之心。
军需官笑了笑,“我家提督大人命的告知将军,若是战事有变,力有不逮之时,切勿与鞑子死拼。大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完,从皮护书中取出了一封盖着紫泥关防大印的书信,上面用火漆封了口。
“请将军收好,到了万分火急的时候再打开。”
怎么,跟我这玩起了锦囊妙计了?方国安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但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在前,便是再荒唐的事,也只能陪着玩下去。当即便珍而重之的将书信收好。
南粤军使者回去复命不提,方国安便领着自己部下的一万多人在涌金门外布防,准备迎击清军。
但是,接下来战场上发生的一幕,却令方国安叔侄和部下官兵目眦欲裂!
方国安的部下在涌金门外挖掘壕沟,修筑堡垒,准备依托深沟高垒的工事,利用自己背后有源源不断的火药粮草等南中物资支持的优势,先用火器给予清军先锋部队李国英部以大量杀伤之后,再依托地形,将他们反击到目山脚下。这个计划,做得不可谓不完善,不可谓不周密。
但是,再好的计划,如果遇到了内奸和猪队友,什么都白搭。偏偏,方国安点子太背,这两种人他都遇到了。
“让开!让开!把壕沟先填上!没看到这里有大队车辆要通过?!”
远处,已经出现了清军的斥候和旗号,方元科忙不迭的招呼手下兵丁和民夫,抓紧时间将刚刚成型的壕沟尽快的挖宽些,挖深些。不料想,此时,从城内出来了一队车马轿子,押运着大批的辎重车辆。为首的官员在马上指手画脚,趾高气扬的呵斥着方军部下。
“少帅,这是不是给咱们送欠饷来的?”方元科身边的亲兵头目,参将衔的方富有些兴奋。要是能够补发了欠饷,大家手里就宽裕了不少。大帅前刚刚给大家发了一个月的军饷,又宣布在杭州这段时间大家可以放开了肚皮吃饭。顿时,军中士气为之一振。这要是潞王监国能够把咱们的几个月欠饷发了,那不是更好了?
“别做梦娶媳妇了!”方元科瞪了方富一眼,“他们要是当真给咱们送军饷粮草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句话,顿时让方富哑口无言了。对啊!往常从上头拨下粮饷来,都是一张公文告诉你,到某处某处领取。少不得,上司的该管人员,经手的书办吏员之类的还要打点些常例钱才能把该领的粮饷补给领到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巴巴的把粮草军饷给你送来?
“快点!你们眼睛瞎了?!没看到陈大人在这里等着?!”车队为首的官员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大声呵斥方军官兵了。
轿子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