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刘父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吼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其声音之大,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
英年抬眼望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说道:“没错啊,爹,可不就是个县令嘛。但您却眼巴巴地要把我上赶着送去给他做妾!”
刘父被女儿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掌便朝着英年冲过去,作势就要打她。然而,英娘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起胸膛迎向父亲,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有本事你就打,你打呀!今天我已经挨过周庆的打骂了,难道还会在乎多受你这一巴掌不成?”
刘父冲到近前,看到女儿这般强硬的态度,高举在空中的手终究还是缓缓放了下来,但眼神中的愤恨却是丝毫不减。
英娘见状,冷笑一声,用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调继续说道:“周庆早就明明白白地跟我说过了,我既然是妾室,那就永远都是妾室,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妄想的。而你们呢,居然也跟着瞎掺和,真是可笑至极!”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原本到了嘴边的那句“咱们刘家还远远不够资格成为他周庆的岳家”硬是被咽了回去。
英娘沉默片刻后,没有再多言一句,仅仅在临走前,深深地凝望了刘生财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今后你行事可要自己好好思量一番,莫要再来寻我,我着实没有那份能耐替你在周庆面前吹风。万一再被他抓住把柄,到时候你恐怕就得直接蹲大牢了!别忘了先前你逼迫致死的那对夫妇,此事一直都是周庆心头的一根刺啊!”话音未落,英娘便决然转身离去,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刘生财望着英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起来,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椅子上。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着,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爹,娘,这……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刘父重重地叹息一声,满脸愁容地摇着头道:“唉,这个不孝之女,看样子咱们是无法依靠她了。此次回来,她说的这些话,想必就是周庆给咱刘家发出的警告呐!”
听到父亲这般言语,刘生财更是心急如焚,连忙凑近几步,紧紧拉住刘父的衣袖,神色焦急地追问道:“爹,您快说说,这周庆他……他到底会不会真的将我抓走呀?”
刘父皱起眉头,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会的,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咱们可得收敛点性子,最近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待着。至于那所谓的卤肉生意,哼!咱刘家可瞧不上眼。那个周庆啊,呵呵,真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一边说着,刘父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而另一边,青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刚一进门,鸿武便像一只欢快的小狗一样扑到了她的怀里,从那一刻开始,无论青莹走到哪里,他都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就连青莹去上茅房,他也要固执地守在门外等待。
青莹心里很清楚,这个小家伙肯定是被白天发生的事情给吓坏了。所以整个晚上,她都将鸿武紧紧地搂在怀中入睡。
在睡梦中,鸿武依然紧紧地抓着青莹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看着鸿武那副可怜兮兮又惹人怜爱的模样,青莹的心都快化了,对他更是心疼不已。
一连休息了三日,卤肉又重新开张了,没想到这个季节豆荚好了,所以这卤豆荚是个新鲜的。
但青莹并不打算来卖,直接买卤肉就送,买的多送的多。
这顾客围了一圈又一圈,青莹热情招呼着大家,有的老熟人道:“哎,小娘子,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