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收拾起菜单,服务员颔首离开。
宋佳人杏眼直直望向他,语调难掩欣喜,“思年,你还记得我不吃葱花!”
“嗯。”秦思年点头,指腹轻磨在杯沿上,听不出有什么语气的起伏,还像往常一样慵慵懒懒的,“你吃葱花过敏,别忘了我是医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宋佳人的脸看起来更加明媚,“我记得以前咱们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我有次实在是馋了,想要吃炭火锅,咱们俩找了好几条街才买到了一个铜锅,最后吃的时候,炭火不小
心逸出来,还差一点把租的宿舍楼给点着了,房东气的把行李都给我丢出来了!哈哈!”
似是也被勾起了回忆,秦思年低笑了声,“嗯,那个黑人房东太太。”
“我好几年都没有吃火锅了,特别怀念这个味道,尤其是你以前常常弄的菌汤锅底!”宋佳人说完,笑着抬眼看向她说,“桑小姐,思年的厨艺特别好!”
桑晓瑜舔了下嘴唇,干笑的点头,“确实挺好的”
藏在桌下的手,抓着衣摆的一角,早就揉皱了一大块,好在服务员把燃着炭火的铜锅端了上来,火苗舔舐着锅底,很快就冒了泡,热热的水蒸气上来,模糊了他们两人的脸。
这应该是桑晓瑜有史以来吃的最食不知味的一顿。
一桌子的涮菜,她却无从下筷,好像吃进去的的食物都像是石块一样,硬硬的堆积在胃里面。
饭后秦思年结账买了单,从火锅店里出来,可能是一整个晚上她前后加起来只说了三句话的原因,有些蔫蔫的,迎面夜风吹过来,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抬手挡在嘴上时,耳边有热热的气息拂过,“秦太太,困了?”
秦思年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压低,饭店的玻璃门隔音也很好,里面鼎沸的人声也听不见,胡同里除了走过的车以外显得很静谧。
走在后面下台阶的宋佳人听到后,身形僵硬在那。
“秦太太?”宋佳人屏息着,试探的一个字一个字问,“思年,你们”
桑晓瑜也不禁屏息,垂着的手也因为悬着的心脏而蜷缩起来。秦思年沉默了下,低沉缓缓道,“佳人,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