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医生,最不能受伤的就是手!
秦思年淡淡摇头,“不用,简单止血包扎一下就行了!”
见他态度坚持,桑晓瑜只好点头道,“我去找医药箱!”
两分钟后,她脚步再次从卧室里折返出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见他还立身在厨房里不动,拉着他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打开医药箱,找出里面的药棉和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菜刀打斜落在了指腹的位置,仔细查看了以后,桑晓瑜提着的心暂时放下,好在没有切到骨头,不过伤口的范
围挺大的,估计至少要一周的时间才能愈合。
因为皮肤有些外翻,上药的时候可能会刺激到,她紧张的问,“禽兽,疼不疼?”
“不疼,小伤!”秦思年淡淡扯唇。
桑晓瑜捏着手里棉签,故意冲他挑了挑眉打趣,“疼你就叫出来,放心,我不笑话你!”
秦思年沉默不语。
原本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见他没有半点回应,桑晓瑜也自知无趣的闭上了嘴巴,将纱布一层层缠绕上,系了个小小的结,“包
扎好了!”
秦思年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来。
桑晓瑜将消毒水以及云南白药一样样往医药箱里放回,视线里,他英俊的脸微低,桃花眼隐没在阴影里,看起来像是蒙着一层
什么。
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食指上,她不由也攥紧了自己手指,“禽兽,你怎么切到手指了?”
“不小心!”秦思年云淡风轻的。
骗鬼!
四年多了,除了洗碗以外,她已经很少进厨房了,大多数都是他做饭给自己吃,他的厨艺那么高超,就没有见过他有切刀手的
时候,而且她见过他的刀工,不比饭店的大厨差。
桑晓瑜抿起嘴角,多少能感受得到,他的情绪是因自己在民政局门口的拒绝而起……
收回视线时,有银色的光折射进她的眼睛里,微微凝了些焦距,顺势往下,停顿在了他左手无名指的银戒上面,她呼吸瞬间一
顿。
这枚银戒……
离婚后,秦思年似乎始终都戴在手上,不曾摘下来过。
想到什么,她轻轻咬唇,将医药箱迅速合上了,起身说,“禽兽,你等我一下!”
“嗯。”秦思年眉眼未抬。
桑晓瑜没有介意,拎着医药箱回到了卧室,打开柜子放回原处的同时,半蹲在了床头柜前,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个铁盒子,她打
开的机会少之甚少,因为都是放着很多用不到的东西。
她从最底下,摸出个什么来。
紧紧攥在手心里,那硬物的轮廓铬在纹路间,她呼吸都像是被什么轻轻拉扯着。
桑晓瑜背着双手走回客厅,重新坐回了沙发,声音有些害羞,“禽兽,你能不能帮我把它戴上?”
秦思年桃花眼不疾不徐的瞥过去一眼。
这一眼,便瞳孔紧缩。
在她摊开白皙柔软的手心里,有个银色的圆环静静躺着。
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秦思年原本从民政局离开一直阖暗的眸光瞬间灼璨,眼角眉梢的阴郁不知何时消了,取而代之的是点点
的笑纹。
他挑眉,难掩喜悦,语气里夹杂着促狭,“不是说戒指丢了?”
“咳!“桑晓瑜很是尴尬,别过眼睛不自在的回,“我又给找到了不行啊!”
秦思年伸手,捻起圆环,像是当初在香格里拉时一样,套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阳光里,两枚银戒折射出光晕,那光晕像是蔓
延至了两人心里。
桑晓瑜轻轻抓住他修长如玉的手。
几乎同时,秦思年便反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