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颤意却没办法掩饰。
毕竟血缘,她是许家的人。
秦奕年一直将身边的人藏着没露,或许是顾及到许家那边。
但其实小姑许英琦已经去世两年多的时间,她知道秦奕年是正常的男人,所以他算找人也无可厚非。
“还有是——”
李相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对不起,这三天给你添麻烦了,还有这些日子给你造成的困扰!”
秦奕年沉默的站着。
李相思指甲盖深陷手心里,捏出泛白的颜色,“小姑父,你说的没错,我成年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谢谢你在我没有走太多弯路的时候,让我发现自己很天真!
之前在医院里,还有酒店里的事,我希望你能忘记,以后我不会再自不量力,会记住你是我的小姑父,不会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再缠着你……”
李相思屏着一口气说完,间没有停顿。
否则,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背脊挺得僵直,李相思用力翘起嘴角,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来,“请您放心!”
秦奕年注意到她将称呼改为了“您”。
这是他想要到达的目的,真正到来时,却觉得胸口倏的发紧。
“我进去安检了!”李相思抱紧手里的双肩包,冲他挥手,“小姑父,再见!”
黑眸深处的情绪涌动,又快速敛去,一切归于冷漠。
秦奕年沉声,“再见。”
李相思转过身,一步步的往安检口里走。
刚刚她在他面前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始终忍着,等到坐在候机室的椅子,她的眼泪终于决堤,痛哭流涕。
身旁有好心的阿姨看到,连忙给她递纸巾,“哎呀,小姑娘,你没事吧?你别哭了呀!”
李相思还是哭,哭的不能不已。
因为她的爱情没了。
还没有开花,枯萎了。
飞机从碧蓝的天空掠过,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停车场黑色的悍马前,秦奕年脚踏军靴迎风而站,仰头薄眯着黑眸望着天空。
一旁的陆行踌躇的前,试探问,“秦队,我们走吧?”
“嗯。”秦奕年点头。
陆行是跟着他一起从北方调过来的。
临走的时候,他还在部队里大肆显摆了好一番,洋洋得意自己是老大身边的红人,最得他心,同样的,跟在秦奕年身边多年,也任何人都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如现在,能感觉到他情绪异常。
虽然秦奕年侧脸线条淡漠,和平时一样不苟言笑,但从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能察觉的出。
眼看着悍马在机场高速狂飙,一个甩尾,人身体惯性的往前倾,陆行默默的抓住了头顶的扶手。
嘤嘤,伴君如伴虎啊!
秦奕年将悍马的性能发挥到极致,一个小时的高速路程不到三十分钟已驶过收费口,市区内茫茫车海对于他来说都是浮云。
蓦地,一个尖锐的急刹车。
悍马突然停在了路边,轮胎在地面划出痕迹,旁边超市里走出来的人俱都望过来。
祷告了一路的陆行,颤巍巍的问,“秦队?”
秦奕年喉结耸动,“帮我多买几包方便面。”陆行懵逼的“啊”了声,触及到他阴霾凌厉的眼神,忙不迭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