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沁潼一愣。
她顿时意识到计划失败了,感到失落不已,可面上却不敢泄露出丝毫来,佯装出虚惊一场的表情来,“郝小姐没事?
那太好了,否则这要是发生了什么,简直太荒谬了!”
秦淮年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这要感谢dyn,昨晚他被下了药,却仍旧做了君子,选择用破碎的镜子把自己的手臂扎的血肉模糊,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郝燕的举动!”
庄沁潼点头附和,“真没想到,dyn能够如此,的确要感谢他!”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实则垂在腿侧的手已然攥握成拳。
力气用的狠了,指甲都陷入了掌心里。
庄沁潼万万没有想到,顾东城竟会如此,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样双倍的药效,根本不可能逃得过,更何况他心中有郝燕,一定是想要拥有她的!她遗憾极了。
抬起眼睛,却见秦淮年正讳莫如深的望着自己,庄沁潼心跳有些加快,却不是悸动,而是有些惊慌。
秦淮年镜片后的双眸缓缓眯起,缝隙里迸出犀利的光,“沁潼,我问过了歆月,她说给dyn下药的主意是你出的!”
庄沁潼浑身一僵,她就知道,秦淮年今天过来找她的目的不简单。
“主意的确是我出的!”
她点点头,当然知道不能推诿,叹息的解释道,“我也是看歆月实在可怜,自从和dyn取消婚约后始终郁郁寡欢,我和她总归是有一些交情在,她又叫我一声沁潼姐,小女孩感情的事情问到我这里,我没办法,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庄沁潼语气懊恼,“但是我没想到她真这样做了,而且还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秦淮年眉眼倏地敛起,“沁潼,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吗?”
庄沁潼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哪怕她再怎么努力镇定,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一瞬的慌乱,她立马敛去。
庄沁潼稳住紊乱不已的心神,笑容僵硬道,“淮年,你怎会这样想,这当然和我没有关系!我不否认,主意是我给歆月出的,事后我也后悔了,但其余的事情我没有做!若你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她不可能会承认,就算秦淮年怀疑到了她的头上,也没有证据。
庄沁潼心思极深。
安排这些事情时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即便东窗事发,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她告诉自己不要忐忑,不要慌,咬死和自己无关便可。
秦淮年沉声却道,“不用了,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庄沁潼窥探着他的神色,揣摩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看到秦淮年镜片后狭长幽邃的双眸里,盛着寒冰,森冷又刺骨,“歆月我会让她滚出了国,五年之内,都不允许回来!至于你,以后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若是再有伤害到郝燕的事情,我不会放过!”
庄沁潼脸色惨白。
他在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定了罪,认为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所以不需要她承认或者狡辩。
而且,哪怕无关,这笔账秦淮年也会算到她的头上。
庄沁潼明白,他这是直白的和她撕破了脸,同时又狠狠的给了她警告。
秦淮年镜片后的双眸闭上,话已至此,无须再多言。
庄沁潼都不知道自己怎样从车里下来的,当劳斯莱斯从身前驶离,她脚下的高跟鞋有些踉跄。
……隔天,依旧是个晴好的艳阳天。
街道两旁的大树飘落下黄色的叶子,风吹而过,秋意浓浓。
快要临近傍晚的时候,郝燕和同事们从一栋大楼里走出来,手里分别拿着机器,他们刚刚结束一个采访任务,这会儿准备回去。
昨天请了假,可能是前天晚上过于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