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大袖衬轻绡。麻鞋足下生云雾,宝剑光华透九霄。除此之外,腰间还系着一个葫芦,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此人一看便是有道之士,敖丙便化了人身,见礼道“正是敖丙,不知道长有何要事?”
“三太子无需多礼,我不过阐教一无名小辈。听闻三太子与截教离火道人有一赌约,贫道来看个热闹,不知赌局如何?”这道人说。
敖丙有点奇怪,这人并未自报姓名,这便有点失礼。既然是陌路之人,却问及私事,敖丙便有几分不悦,也不想与他多言,冷冷道“此局是敖丙输了,离火道人手段玄奇,敖丙不是对手。”
原以为这便能将人打发了,谁料这道人笑道“三太子,赌局还未到最后,因何言败。那亿万功德,难道就白白放过?”
敖丙心生警惕,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赌局详情?”
“三太子切莫误会,此事早已传开,又有陈塘关总兵李靖做保,陈塘关何人不知?贫道只是可惜,这亿万功德,对四海龙族也是极为珍贵,三太子如何就认输了。”
敖丙还是有几分戒心,但被这道人说得几次,那亿万功德四字便飘到心里去。若是能赢,他又怎能放过。
“龙族呼风唤雨乃是天赋,又有天庭册封施雨权柄,与凡人赌下雨如何能输。三太子这不是技不如人,是不想赢吧?”这道人又说。
被说中了心中所想,敖丙这年轻人也不隐瞒,坦白道“道长慧眼,凡人确实能降雨,但若是我存心阻拦,也确实能赢。只是如此一来,我敖丙便成了卑鄙小人,敖丙不愿做这无耻之事。”
这道人却摇了摇头说“三太子此言差异,天下一切赌局本来便是骗局,比的便是谁更精明。那离火道人未曾想到此处,哪里能算三太子你的过错。如今只是三太子懂了恻隐之心,不想赢而已。就算真用这种手段赢了,旁人也只会笑话那离火道人愚蠢,岂会怪罪三太子。”
敖丙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凡人所为,确实并未违反天条,龙族能阻凡人一日两日,难道还能封十年二十年?”
那道人轻抚腰间葫芦,笑道“哪里需要十年之数,三太子你却是大错特错。只要你赢下这一场赌局,赢了那亿万功德,难道凡人降雨之宝就要毁了?非也,过了赌局之后,你便随他们用去啊。
“如此一来,龙族得了龙车那亿万功德,凡人日后照样能消灾解厄,最多只是离火道人丢了点面子,岂非两全其美?”
敖丙一听感觉豁然开朗,确实没错啊。凡人可以改变天候,乃是亿万知识汇聚而成,就算这场赌局输了又如何,那些积累下来知识难道就消失了?
而只要赢了这一场,四海龙族都要受惠,于凡人也并无任何损伤。只是这样一来,就有点对不住离火道长。
念及于此,敖丙便问这道人说“道长有意挑拨,莫非与那离火道人有仇?”
原以为这人还会找些理由,没想到他坦然承认道“不错,确实有些仇怨。贫道乃阐教中人,如今天下谁人不知阐教两位金仙败于离火道人之手,大大折损了脸面。若是三太子能为阐教挣回这些许面子,那贫道自然是万分高兴。”
敖丙听了,觉得此言毫无破绽,离火道人击败太乙真人与惧留孙确实天下皆知,阐教要找回场子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人说是阐教中人,却还得问个清楚。
“敢问道长道号?”敖丙问道。
“贫道申公豹。”这道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