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梦里吗?而且是那样的真实。
我在想,那个梦到底谁是主导,是她,还是我?
或许是她吧,不然我怎么会梦不到殷无语,他可是我的小跟班,跟我很亲近的。
此刻看到殷无语这样子我也有些辛酸,对于之前徐秋妍给他的那个拥抱我也就释怀了,如今的他不就仍旧是十年前那个八岁的孩子吗?和一个孩子我较什么真。
殷无语还在那儿盯着我看,还不停的吮吸着他的手指。
这是他的招牌动作,当年的他有两个特点,一是特别喜欢吮吸手指,再就是鼻子那儿总是挂着一条鼻涕龙。
我冲着他微笑。
他那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大,小,小白哥!”
徐秋妍的脸上也流露出了异样的神采,果真让她说对了,这小子把我给记起来了。
我走上前去也摸了摸他的头:“想起小白哥来了?”
他一个劲地点头:“小白哥,你答应给我买泡泡的。”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画面,我在吹着泡泡,他一脸笑容地追逐着,那个时候就这么简单的玩意儿就能够让我们开心一个下午。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一点梗,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徐秋妍说道:“放心,小白哥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兑现的,下次我们来的时候他就会把泡泡给带来了,姐姐负责监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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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他鼓起了掌来,很激动,也很兴奋。
“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我轻声问道。
徐秋妍摇摇头,她说她也不知道,她经常来看殷无语就是希望能够唤醒他的那部分记忆,可是那些缺失的记忆又何止是殷无语,就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它们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还梦见了谁?”我又问。
她白了我一眼:“你真当我是神仙,就靠做一个梦便把整条街的人都给找到了?我就只梦到了他,其实我很希望能够梦到我妈,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来。
不过她的情绪一下子又好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见到他至少我能够肯定一点,那就是他们应该都还活着,只是暂时不知道他们都在什么地方。”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谢意说过,五局九处这些年也在暗中寻找当年小祠堂口的这些人,可是他们为什么没能够找到他呢?”
徐秋妍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还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他们。”
“对了,之前他们怀疑你这里有问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事情说了出来,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看着我,一脸的正经:“没错,我确实在见到你之前突然就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一直到那天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些事情就一下子又清晰了起来。或许真如那个姓谢的说的那样,那段时间我确实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因为我发现我的身上有伤痕,那伤痕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姓谢的那个告诉我,我最初被带到那儿的时候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甚至还自残。可是我自己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想在想来我都感觉有些后怕,小白,如果那天你没有出现的话我会不会一直是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弄明白。
所以我只得报以一个苦笑。
我们没有在康复中心呆太久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有没有问过是谁把他送到康复中心来的,她说问过了,医院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把他送来的,而且就是两个月前,一次性为他交了三年的费用,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联络不上了。
不过医院并没有把这当